隨著寒芒一閃,有水管子被割斷的聲音,在逼仄的拘留室內響起。
呲。
這是鮮血噴濺的聲音,很急促。
馬力卻靈敏的一閃,躲開了這股子血箭。
灰白色的墻壁上,立即出現了千萬朵桃花盛開的壁畫。
“呃,呃。”
無論付海音的右手怎么捂脖子,都無法拖延死神帶她下地獄的腳步!
“你,個,傻逼。你,殺我,其實在崔向東的,預料之中。我敢說,你今晚能順利的,逃走。但你在逃到,孫孝國的身邊時!抓,抓你們的人!就會,就會。”
就會怎么樣?
付海音艱難的說到這兒后,就像羊癲瘋病人那樣,劇烈的抽抽了起來。
她說出來的這番話很艱難,而且斷斷續續的,模糊不清。
馬力根本聽不清,也懶得去聽!
一個能把自己害死的女人,臨死前又能講出什么大道理?
馬力只是倚在墻壁上,好整以暇的點上了一根煙,居高臨下看著獵物,劇烈的抽抽漸漸變緩,最終不再動彈后,才嗤笑一聲,把嘴上的香煙拿了下來。
放在付海音的嘴上后,穿著黃球鞋的馬力,瀟灑的轉身,快步出門。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后,二號拘留室內的薛純良,繃緊的神經才松了下來。
“崔局曾經說過,他是不會多事來殺你的。你的死活對他來說,沒多大影響。”
站在門后的許江,把手槍放回了槍套,問薛純良“你有沒有興趣,去隔壁看看?”
薛純良本能的搖頭,卻又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
片刻后。
看著死不瞑目的付海音,薛純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臉色蒼白。
用力抱住了許江的腿,嘶聲大喊“只要不讓我去死,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放心好了,你只要端正態度,就沒誰能來黃樓暗殺你。”
許江笑了下,把薛純良從地上拽起來,送回了二號拘留室內。
然后拿出一個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