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再無睡意,翻身坐起,點(diǎn)上了一根煙。
“如果她是個(gè)壞女人,您不會(huì)在意她的死活。”
南水紅顏一雙小粉拳,輕捶著崔向東腿“但她不壞,或者說沒有機(jī)會(huì)去做壞事。偏偏她愛上了您,愿意去為您做事情。即便她很清楚,她隨時(shí)都會(huì)被上官秀紅害死。這讓您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她。”
“誰說不是呢?哎,還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
崔向東苦笑了下,抬頭看著天花板“也許,我更適合和對我充滿敵意的人打交道吧?”
南水問“不能讓她來身邊?”
“讓她來身邊?呵呵。”
崔向東失笑“別說我對她沒有感覺,更沒這個(gè)心思了。就算是有感覺,也不能讓她像你這樣在身邊。她是個(gè)花瓶不假,所代表的意義卻很重大。”
“那就——”
南水紅顏的眸子里,有往昔的精明狠辣光澤一閃即逝“幫她做掉上官秀紅,扶持她成為女人村的村長!通過掌控她,來間接掌控上官家為我所用。”
嗯?
崔向東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狗奴才當(dāng)久了的南水紅顏,重現(xiàn)昔日猙獰的樣子。
“主人——”
這些天來聽崔向東和襲人,多次分析過上官秀紅、無聊時(shí)就去分析該怎么對付她的南水紅顏,剛要再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崔向東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心中一驚,連忙閉嘴。
“我再問你一遍,也是最后一次問你。你要考慮清楚,你是當(dāng)專業(yè)保姆呢,還是外出在商場上,做一番事業(yè)?”
崔向東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很淡“但有一點(diǎn),你必須得牢牢的記住!無論是你當(dāng)保姆,還是出去干事業(yè),都沒有資格參與我們的內(nèi)斗。”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句話可是深深地,烙在崔向東的骨子里。
“我當(dāng)保姆!我以后,再也不敢參與您的斗爭體系。還請主人,原諒我這次的多嘴。”
南水紅顏眼里迅速浮上驚懼,慌忙抬腳下地,匍匐床下,身軀不住地顫。
“下不為例,跪著吧。”
崔向東全然忘記了,是他先和人家南水說話的事,只是冷冷說了句,掐滅煙頭,再次躺了下來。
這次他躺下沒幾分鐘,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漸漸地,夜幕四合。
云湖一姐的車子,緩緩?fù)T诹苏写拈T前。
白襯衣黑套裙的欒瑤剛下車,今晚請她吃飯的上官秀紅,也恰到好處的從大廳內(nèi),邁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