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如此惡劣的事,天府警方必須得趕赴現場,做最仔細的記錄。
哎。
一聲幽幽的嘆息,從薛家老宅的后院天井處響起。
“振英啊。”
薛家老祖抬頭看著夜空,對緊急趕來匯報黃樓那邊情況的薛振英說“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薛振英回答“這一切,有可能是崔向東的自導自演。”
呵呵。
薛家老祖笑了“把‘有可能’三個字去掉。”
薛振英——
緩緩的說“看來從抓捕付海音的那一刻,崔向東就對他起了必殺之心!但以前,我們卻沒想到,這小子敢這樣做。現在,即便我們知道他是在自導自演,卻也只能配合他。”
“是啊,我們必須得配合他,把這場戲演完。如果任由他自己來,他只會借題發揮。”
薛家老祖苦笑了下“很明顯,他已經從付海音的嘴里,掏出了一切。要不然,就憑他身邊的防御力量,和縝密的心思,兇手又怎么能混進黃樓?不出意外的話,孫孝國今晚就能落網。”
薛振英沒吭聲。
心中很是憋屈——
就憑能蜀中薛家的社會地位,就憑薛家老祖的影響力,尤其是在薛家的大本營內,竟然得被迫配合一個外來小子,而且還被他給玩的滴滴轉!
哎。
薛家老祖再次嘆息。
“只要孫孝國落網,退休回天東桃源的周某人,好日子也到頭了。沈沛真被沈老先生帶走,有可能就是肩負著崔向東的任務,在桃源針對周某人展開行動。”
“這娃子年紀輕輕,可布局挖坑卻是如此的老道。”
“尤其需要他演戲來達到某個目的時,更是臉都不會要。”
“心狠手辣臉皮厚,卻又抱有為民服務的赤誠之心!這就是猛虎細嗅薔薇。栽在這種后進手中,不丟人。”
薛家老祖喃喃地說到這兒后,看向了薛振英。
瞬間——
薛振英就明顯察覺出老祖的氣場,猛地轉變!
就像三十多年前,薛家遭遇大危機時,她挺身而出力排眾議,下達了一系列正確的決策命令那樣。
下意識的,薛振英腰板筆直。
“即刻電告吾孫明清,三天內必須遞交工作調動報告,一周內撤離青山!”
“通知我薛家的盟友關系,力挺燕京苑婉芝接班吾孫明清。”
“薛家除yu娃子在內的子弟,一周內全部從天東境內撤出。”
“勒令被卷進五福鐵礦一案、李希望一案的薛系所有人,明后天兩天內,自覺去黃樓自首!違者在他案發后,全家驅逐出天府,下場自己去想!”
“十年內,薛家子弟不得涉足天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