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
我坐了下來,王寶軍走到我腳邊蹲下。
同桌也沒再說話,他在等我先開口。
手里的那個頭飾是一個打結了的的方巾,我將它解開對折,系在王寶軍的脖子上。深藍色的三角巾和王寶軍的灰毛很配,好看!
“天快黑了”我說,“你回去吧。”
我同桌站起來,王寶軍屁顛屁顛跟上,“這頭花不是送你女朋友的嗎?”
我聳聳肩,和他揮揮手,“別打車了,到你家也就隔一條街,你多運動運動。”
“好的好的。”他心不在焉地隨口應著。
我目送他和王寶軍出了社區,回身拿起石桌上的物理書,回家了。
“媽?”我在門口看到了我媽的鞋。
“香丫~”我媽在屋里回應我。
我一邊換鞋一邊抱怨道,“丫什么丫啊,我又不是女兒。小時候媽你不是一直叫我明明么,怎么這段時間突然改口了。”
我媽在臥室里噼里啪啦地翻東西,無視了我。
“丫丫,媽媽要出差幾天,你在家乖昂。”
“去哪?”
“恩貴州吧。”
“怎么還“吧”。又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媽又跑到衛生間噼里啪啦地裝東西,無視了我。
“去幾天啊?”
“一周吧。”
我媽扯著一個小行李箱,把墨鏡拖到鼻翼上,“錢夠嗎?”
“夠的。”我說。
她走到我面前親了親我的額頭,“不許領女孩子回家聽到沒有!”
“好的好的。”
“記得想媽媽聽到沒?”
“好的好的。”
門一開一合,我媽就走了。
風馳電掣。
我賭五毛錢,我媽從決定出去旅游到她剛剛邁出這個門,一共不超過十分鐘。
要問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