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不能棄權,必須玩這個游戲,如果放棄了。”楊玨將剛射出一發的槍支對準周閑,眼底惡意濃稠,“那就不好意思,明日新聞會報道射擊場走火,有人意外身亡。”
鐘浩軒在一旁哈哈大笑,好意提醒周閑:“我勸你最好和他玩這場游戲,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報警也來不及了,你是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答應他的話,還有一半的機會,就算是受傷,也不至于喪命。”
楊玨微微一笑:“沒錯,就這么簡單,現在說吧,你是選擇玩游戲,還是選擇讓我送你去死,嗯?”
男生戴著一副眼鏡,外貌白凈斯文,像是一個青澀的大學生,此刻卻顯得格外惡劣兇險,鏡片下的眼眸是藏不住的黑暗與惡意,好似將人命當成取悅自己的玩具。
他盯著周閑瞧,想看他露出丑陋不堪的恐懼表情,亦或者崩潰地跪在地上求饒,然后被他戲弄,不得不顫抖地參加他的游戲。楊玨光是想想,就覺得這樣的畫面真有趣,太能夠取悅心情!
但面前的懶散青年并沒有露出楊玨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的丑態,反而無視那兩把指著他的槍,一臉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連眼皮都半闔著。
周閑聽完他的一堆廢話,整個人沒精打采地說:“搞了半天,就這么無聊的游戲嗎?”
“……”
楊玨笑容一僵,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他的游戲無聊,眼神一冷,剛射出一槍的槍支對準周閑的手臂,打算扣動扳機,給他一個教訓。
可是,就在他下移那一刻,面前的懶散青年動了!
“啊!”
楊玨幾乎沒有看清楚周閑是怎么動,就感覺到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啊一聲叫出,手指一軟,抓不住槍支,掉落在地。
隨即他被人一把扣住后腦勺,腦袋狠狠砸在墻面上,發出劇烈轟響聲,瞬間頭疼欲裂,眼冒金星。
“小兔崽子,老子玩槍的時候,你連個受精卵都不是,還敢在我面前玩這一手。”
一聲冰冷而慵懶的聲音伴隨著轟鳴傳入耳朵,聲音清晰。
后領猛地被提起,一陣窒息,楊玨愛玩但身體素質一般,被周閑摁頭砸墻,大腦陷入一片空白,被丟到鐘浩軒身上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鐘浩軒整個人都懵了,從周閑動手那一刻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幾秒鐘,他剛反應過來,就看見周閑用腳隨意挑起地上的槍支,往空中一踢,兩把槍都掉到他的手里。
一向慵懶而無神的青年微微一笑,黑發凌亂翹起,五官深邃的面容俊美中透著一絲邪氣,他勾起唇角,盯著鐘浩軒和暈頭轉向的楊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