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了個三品稅吏,周知府都要小心討好,又是請客又是喝酒,還讓老賈去買單。
秦權忽然看著我,“江稅吏,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我怎么會慣著他?下跪?門都沒有!
昂頭道:“最近腰桿太直,膝蓋太硬,跪不下去!”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嚇得向后退了幾步。
趙無眠眼中略過一絲擔憂之色。
誰料秦權并未生氣,哈哈大笑道:“天機山莊的事,做得不錯!”
我挺著胸道:“既然不錯,不如多批五千兩,給我們師門抵債?要不,也給我來幾鞭子?”
趙無眠聞言渾身劇顫,目光中露出復雜之色。
這句話本就是說給她聽的。
“沒想到倒怪罪到我頭上!”
秦權愕然,并未提錢的事,“你們兩個,吵架歸吵架,事,還得做!”
他上前拍我肩膀,我連忙閃在一旁,免得再讓秦老狗在我身上動什么手腳。
秦權微微一愣,“下次缺錢,找趙監(jiān)正報,別再去賣饕餮真氣了!”
他看了一眼師父的囚舍,帶領眾人離開六扇門。
這次師父和三個師兄連面都沒有露。
走到門口,秦權忽然止步,“本座說過——”
他對賈捕頭道:“自己珍惜的東西,自己要守住!”
我記得這是上次賈捕頭送他算珠手鏈被拒絕時,他說的那句話。
“你如今是鎮(zhèn)武司的人,鎮(zhèn)武司的東西,也要守住!”
賈捕頭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凌厲之色,“是!”
塵微臺的蜂鳴突然尖銳如喪鐘。
屋檐冰棱在陽光下折射出金稅大陣的網(wǎng)格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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