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發現,呂龜年欠了二萬兩,竟沒什么事,“老呂,你怎么沒事?”
老呂嘿嘿一笑,指著墻壁。
上面畫著十幾幅春宮圖,畫面不堪入目。
畫中交纏的男女扭曲成銜尾雙蛇,上面還有稅蟲被燒燼的尸骸。
難怪昨晚上他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
“古有關云長刮骨療傷,今有呂龜年觀春宮抗稅蟲!欲火焚天,專克你這吸髓的算盤!”
賈捕頭冷笑,“你們個個都身懷絕技!”
老呂得意揚揚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不要低估小人物的智慧!”
牢舍門上的數字,又變成了“叁拾”。
“永歷七年的罪算是受完了,明年的罪,明年再……”
老呂忽然閉嘴,抱頭蜷縮在了墻角。
三師兄收起了書,眉頭皺了起來。
二師兄握住了手中的毒鍋,一動不動。
大師兄眼神中露出了幾分狠厲之色。
師父則點起了煙,右手斷指,有韻律地敲打著煙桿。
空氣仿佛凝滯。
撕破空氣的尖嘯聲中,十道稅紋金箭遵循著稅額排序的死亡軌跡激射而至!
其中一支擦著老呂的頭皮,釘在了墻上。
大師兄手中四張麻將牌打出,攔住了射向甲字號牢舍的四支金箭。
碎裂的牌屑在空中凝成"囚"字殘影,久久未能散去。
其余中箭者哀嚎聲四起,瞬間起火,頃刻間化作一堆焦尸。
賈捕頭呆呆立在原地,呼吸急促,大口地吞咽著口水,目光緊緊盯著六扇門正門方向。
沉重的腳步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