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握住了劍柄。
中年人忽然將一枚鎮武司稅吏的腰牌拍在桌上,“你是不死宗余孽!”
我明白,這是李堂主用鎮武司身份試探我,看我會不會出賣不死宗。
既然你們喜歡演戲,那我就陪你們演到底。
“什么不死宗!”我臉色一沉,也把鎮武司腰牌甩了出來。
“老子就是鎮武司的人,這些晶石是我查抄黑市得來的!”
“這些晶石,八十作百注水,手法像極了不死宗的一個長老!”
李堂主冷笑連連,“據我所知,那長老可不在東海,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們去鎮武司講清楚!或者——”
他在耳邊壓低聲音道:“你把幕后之人交代出來,我們只查首惡,大家都是同僚,今日之事,裝作沒看見!”
“我不知你是鎮武司哪一路的,但跑到我們地盤上查案,那就按我們本地鎮武司的規矩來辦事!”
我后頸汗毛突然豎起,就像那夜在碼頭被稅蟲盯上的寒意。
細聽之下,一陣細微的念珠聲錯落有致地響起。
——玉溪老狗在附近!
我更加確信,富通錢莊的晶石交易,本身就是一個試探局!
我手捏鎮武司腰牌正中央的稅紋,這個稅紋早已在塵微臺備案。
只要捏碎,就能向塵微臺發出示警。
他的鎮武司身份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我的腰牌確實貨真價實。
李堂主臉色忽變,顯然是怕我真把鎮武司的人引來,連忙阻止了我,“江小友,坐下說話!”
我抓住他話中漏洞,“我從未暴露身份,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李堂主哈哈大笑,對隔壁房間道,“玉溪長老,你說得沒錯,這小子果然機警,是個好苗子!”
暗門縫隙滲出冰晶,卻不是寒冬的霜白,而是尸斑似的青灰色。
念珠聲每響一次,地上的冰晶裂開幾分。
暗門打開,玉溪長老手盤著念珠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