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迎上了他的目光。
“李堂主,青州堂和東海舵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必做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的事?若是非要咄咄逼人,弄得魚死網(wǎng)破,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徐嬤嬤斥道:“放肆,敢要挾李堂主!”
這老妖婆還在挑撥離間。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我說過,不會給她第三次機會。
從她綁架呂龜年的那一刻起,在我眼中,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而我要做的是,把我和李長風的利益捆綁在一起,讓他對我有所顧忌。
李長風指節(jié)重重叩在晶石上,金紋在燭火下忽明忽暗,映得他眼底戾氣翻涌。
這可不是平日運籌帷幄的李堂主該有的神色。
看來我猜得沒錯,總壇那邊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李長風忽然長笑一聲:“不愧是不死宗最年輕的舵主,有這份氣魄,實屬難得!”
他站起身,讓我坐在了“我的位子”上,開出了他真正的條件。
“本堂主不逼你,東海舵每月五千鈞晶石,含兩千鈞金紋晶石。”
這也在我預料之中,他現(xiàn)在急于晉升長老,完成任務才是首要目標,跟我鬧僵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又補充道:“額外三千鈞,上交總壇血祭大陣!”
我心中暗喜,準備已久的暗紋晶石,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李長風以為抓住了我的命門,卻不知在這真假晶石的賭局里,連莊家都是我捏造的籌碼。
我爽快地點頭:“成交!”
李長風抬了抬手指,徐嬤嬤給呂龜年松綁。
我上前扶起來他,看著他臉上的淤青,關切道:“沒事吧?”
呂龜年笑著搖頭,“我皮糙肉厚,比起稅蟲噬體來,簡直就是撓癢癢!”
我笑著說:“那就好!”
羊毛劍忽然出鞘。
劍光閃過,徑直洞穿了徐嬤嬤的咽喉!
李長風瞳孔驟然緊縮!
柳如弦的琴弦“錚”的崩斷。
我甩了甩劍上的血珠,扶著呂龜年走到門口,“下次動我的人,先問問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