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將信將疑,還是跟著她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后,紀流離回頭看了簡陋至極的病房一眼,說:“甲乙丙丁……這辛字級病房,整個玄明殿也只剩兩間,都成你們天青殿專屬了。下次小衛淵再有事,你給他換個好點的病房,算我賬上。”
張生哼了一聲,道:“多管閑事!你先說怎么出氣?”
紀流離道:“徐家在我們這一代天賦最好、地位也高的是誰?”
“徐恨水。但這事跟他又沒關系。”
“誰讓他姓徐?那就有關系了。”紀流離見張生還不明白,就解釋道:“我們兩好歹也算有名,打兩個廢物說出去不好聽,揍他就沒問題了。我們就用徐杜打傷了你弟子這事做理由,把他狠狠揍一頓!”
(請)
n
孰不可忍
以張生性情,都有些遲疑:“這……牽強了點吧?”
“你不懂!這家伙小肚雞腸,最愛遷怒別人。他挨完了揍,知道在我們身上報復不回來,肯定會遷怒到那兩個廢物身上。以他性格,以后必定事事找那兩個家伙麻煩,不折騰個幾年絕不會罷休。”
張生惟有嘆服:“壞還是你壞!”
紀流離笑道:“要么我怎么是兩丈五大師姐呢?多你那一尺不是白多的!”
張生頓時臉色有點黑。
片刻之后,兩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一座清幽小院外。小院內遍植蘭花,清幽雅致。
紀流離聽了聽,小聲道:“這家伙又在作詩,這時候他戒備最低。一會我們同時出手,你鎮壓他行動,我拔他道基!”
張生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已自原地消失。
院中突然劍氣沖天,小樓樓頂炸飛數十丈,然后無聲無息地化為齏粉!風聲林聲中,隱隱響起一聲哀哀怨怨的驚呼,然后就再無聲息。
房間里,徐恨水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又驚又怒地看著張生和紀流離。
張生站在窗邊,負手而立,欣賞著院中蘭花,只給徐恨水一個背影。
紀流離站在書桌前,一手握了株蘭花,一手拿著墨跡未干的紙,抑揚頓挫的念:“郁郁芳蘭,幽人擷之……喲,想要被采摘啊,早說啊!”
徐恨水羞愧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