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就自己去找靳書辰,不用在我面前立牌坊。”
丟下這一句話,我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天空陰沉,忽然飄起了雨。
雨滴下來的那一瞬間,忽然很想媽媽。
于是我將車轉往另一個方向,開往坐落在郊區(qū)的墓地。
跟著記憶,我走到墓碑前。
卻被眼前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媽媽的墓碑緊緊挨著另一塊,曾經(jīng)莊嚴肅穆的單人墓被改造成豪華合葬墓。
等我看清另一塊碑上刻的名字時,渾身血液倒流。
那是我的生父。
也是親手將我母親送進墳墓里的魔鬼。
母親臨終的遺言我至今記得清楚。
她說,生雖同寢,死不同穴。
他卻不知何時竟然就立在她身邊,我那一生受盡苦楚的母親,墓碑上的名字,依然冠上了他的姓氏——
阮。
不遠處打掃的工作人員見我愣在原地,有些吃驚。
“靳太太您不知道嗎?就在上個月,靳先生將這位先生和您母親合葬在了一起,當時您妹妹也在場的。”
妹妹?
電光火石間,我忽然醒悟。
為何阮菲和我有兩分相似,因為她姓阮。
原本我也該姓阮的。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我紅了眼,發(fā)了瘋般奪過那人手里的東西狠狠朝那人的墓碑上砸去。
身邊傳來驚呼聲,卻沒人敢阻攔我。
一下又一下,卻紋絲不動。
我哭得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