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清楚顧兆野有多么禽獸。
男人眉頭不禁又皺了皺,仿佛都要看見女孩唇畔咬的泛白,看向他時,眼角溢出的淚珠。
整個下午,顧兆野神清氣爽,翹著二郎腿躺在陰涼處。
他就像一頭饜足的獅子,左手枕在腦后,右手把玩著一個金屬制骷髏頭的打火機,火苗蹭地一下竄出,他眼神幽幽地盯著打火機,眼里火氣十足。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顧兆野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火光又淡了去。
楚君越從他身邊經過,瞧了一眼。
顧兆野吐出一口濁氣,問他有沒有煙。
男人眸光微暗,從口袋里拿了包煙,丟了過去。
“黑撲克的,濃度太高了,我不喜歡。”顧兆野拿起來掃了眼包裝盒,眉頭就皺了起來。
楚君越眼神又暗了下,沒理會他,直接離開。
顧兆野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覺得楚君越怪怪的,尤其是
她會示弱,也示弱的恰到好處
江稚月在河邊洗干凈了被弄臟的衣服。
這個地方,連顧兆野也不知道。
她會在這里清洗身子,這是一條相對干凈的河流,周圍還有一大圈郁郁蔥蔥的植被遮擋。
枯枝樹葉散落了一地,一旦有人靠近,很容易被發現。
江稚月洗了老半天的衣服,才洗凈了那些臟污的痕跡,她抱著衣服折返回去,卻冷不丁遇到了楚君越。
男人像是在她回來的路上專程等著,又像是和她偶遇。
楚君越有健身的習慣,每一件長袖運動服,都是緊貼著矯健的身軀,男人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帥氣挺拔的身姿,健壯的體格,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都散發著強烈的征服欲。
要是沒發生那些事,江稚月可以很坦然的面對他,但是
男女之間的情愫本就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尤其是他的欲望,那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征,江稚月忽視不了,楚君越更不可能忽視。
幾個小時前,他遠遠地看著她和顧兆野,她只是朝他咬著唇,眼眶微微紅了,那副像是被欺負壞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