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她和他分到一組的原因。
“何況什么?”男人冷冷問,他一向惜字如金,隔著這層輕薄的白紗,他卻將她看的霧氣蒙蒙。
少女仰著頭,修長頸項,宛如一只白天鵝。
頭發有點凌亂,幾縷烏黑的發絲黏落在臉頰,江稚月把頭發挽到了耳后。
一個很細微的動作。
秦肆看著她的手,又盯著她粉嫩嫩的耳垂。
“何況這是你制造出來的麻煩”江稚月沉吟道:“我說過,貧民窟的人只求財,等我們離開這里,外頭就是紅燈區,那里的情況會更加糟糕。”
“整座城市都是混亂不堪,你待在這里就惹事,出去后仍舊如此,到時候只會連累我,他們每個人都隨身攜帶著qiangzhi。”
秦肆薄唇輕翹,撥開了遮擋視線的白紗。
江稚月往后又退了退,嚴肅道:“好了,你不要再添亂了,我去探路。”
秦家的天都得塌
江稚月前腳剛走,沒一會兒折返回來,遠遠的就聽到了吵鬧聲,她還是低估了秦肆的惹事能力。
一群手持鋼棍的混混已經氣勢洶洶地追了上來,瞬間將秦肆團團圍住。
這些人的動作十分迅猛,揮舞著鋼棍直接朝秦肆腦門砸過去,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竟然敢來老子的地盤撒野,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給我打,打死這個不可一世的大少爺。”
混混的棍子已經揮了起來,眼看著就要落到秦肆的頭上,這一擊他勢必腦袋開花,血流如注。
霎時,江稚月的瞳孔縮了縮,沒想到她的詛咒這么靈驗。
這太快了,快到她來不及出聲提醒秦肆。
她一直覺得秦肆是有本事對付他們,但她又認為秦肆過分的輕敵遲早有一天會將他自己推入深淵。
江稚月這會明白,越是混亂的時候,越是要想辦法保全自己,避免被連累,畢竟她不想和秦肆待在一起的時候,被劇情強制性的執行了幫他擋槍的義務。
秦肆就該吃吃苦頭,否則他的性子不收斂,到了外頭還會惹出大事。
江稚月站的位置,剛好被一片亂糟糟的衣物擋住,她看得見男人,男人卻瞧不見她。
他高大的身形不動如山,只是冷冷地看著近前的黃毛男,在對方露出得逞的笑臉,以為一擊必中時。
男人一個閃身躲開迎面劈來的鋼棍,強勁有力的大掌穩穩扣住他的胳膊,巨大的力量轄制著黃毛男動彈不得,就連骨頭都仿佛要被捏碎似的。
“啊!”黃毛男猛地發出一聲慘叫,手中力道一松,棍棒掉落。
秦肆輕松地奪走了他手中的鋼棍,然后以更猛烈的反擊回擊,一棍狠揍在了對方的肚子上,黃毛男蜷縮著倒地,竟是再也沒能爬起來。
他出手又快又狠,根本不用費力氣對付他們。
敏捷的反應力和強大的執行力都似經過完整的訓練,哪怕是人多勢眾也占不了上風,跟在黃毛男身邊的人企圖偷襲,也被秦肆揮著鋼棒,猛地一擊,差點連脖子都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