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在他開口之前,道:“漢堡熱量高,適合補充能量。”
秦肆眉頭一直皺著,很明顯他沒吃過這種東西,也很嫌棄。
江稚月,“這是我的錢。”
“你偷來的。”男人冷不丁地開口。
江稚月:“”
她看著男人不說話,秦肆和她面無表情的對視著,這一次出乎意料的,男人扭過了頭。
他單穿了件襯衫,寒風吹來,似乎感覺不到寒意。
江稚月拎著他嫌臟不要的西裝,打算明天找個二手店賣了。
昨晚那個男孩,是你的男朋友嗎?
江稚月花二十美元,選了一家最便宜的旅店。
秦肆冷著臉,明顯更加不情愿了。
江稚月訂了兩個單人間,秦肆倒沒說什么。
他這種人就是吃過苦,卻不愿意再吃苦頭的人,如果真的把他逼到絕境,非要他吃苦,他也是能忍的。
他曾孤身一人深入熱帶叢林,歷經生死考驗,一個廉價旅店又算得了什么?無非是他的臭脾氣在作怪。
秦肆挑了旅店里最好的單人間,價錢翻倍。
江稚月回頭看著他,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站在她身后,大半個身子都籠罩在陰影下,氣息罕見的沒有那么冰冷。
江稚月道:“快餐店通宵不打烊,那里的環境更干凈,很多人都會在里面待一整晚。”
“僅此一次。”秦肆冷冰冰地回了句。
不知道他指的是只住廉價旅店一晚,明天必須五星級酒店,還是只選擇住一次貴的單人間。
江稚月更偏向于前者,她付了錢,燈光昏暗的前臺,老舊的吊燈在頭頂上晃晃悠悠地搖擺著,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一個穿著灰色襖子的老人,扶了扶老花鏡呵呵一笑:“小情侶還睡單人間啊,小男孩看起來很害羞哦。”
江稚月確定老人家的老花眼鏡度數很高,才會把秦肆那張面無表情的撲克臉當成害羞的小男孩。
他不過是懶得說話罷了。
她可以解決的事情,他絕不會說廢話。
他極其厭惡陌生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聽到老人家的話,秦肆眼底的光黑沉沉地,在昏暗的光線下幽暗極了。
老人家笑得友善,“明天的氣溫還要下降,你們穿這么少,冷不冷啊?我這里有幾件棉大衣,都是旅客穿過的,不介意的話,你們拿去穿。”
“謝謝您的好意,我們有準備的。”江稚月搖搖頭,問起了周圍的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