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沒有多余的反應(yīng),雙手抱xiong靠在墻上,揚起幽戾的眸子盯著她,那目光晦暗難懂。
江稚月不敢真的睡著,雙手抱著胳膊,她只是靠著休息一下,中途時不時的睜開眼,確定秦肆沒有離開。
偶然間,和那雙直勾勾的冷眸對上,江稚月趕緊閉上眼。
不知道過去多久,女孩的呼吸變得淺淺的,秦肆才起身。
他沒有走多遠,仍在江稚月睜開眼就能看見的方向,高大挺拔的背影背對著身后,蒼翠的大樹落下一大片陰影。
暗中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少爺,您受苦了。”
自小跟隨秦肆的忠誠護衛(wèi),彎了彎腰道:“家主有令,我們不能輕易靠近您。”
他遞上一份文件,“這里是名單,家主要求您在此期間,將名單上的人一一鏟除。”
秦肆照單全收。
護衛(wèi)睨了眼男人身后,欲言又止。
秦肆冷冷只說,“蕭景潤派來的,不礙事。”
索性冷著臉,連回應(yīng)都懶得了
江稚月似睡非睡,朦朦朧朧之間,看見一堆火焰熊熊燃起,驅(qū)散了冬夜的寒冷。
天邊漸漸地亮起來,江稚月眼皮動了動,微微睜開,對面的秦肆不在了。
她昨晚保持著清醒,盡量使自己不睡著,后半夜還聽到了一些動靜,似乎是交談聲,冷冷淡淡的從遠處傳來,隨即是男人折返的腳步聲。
她待在橋洞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掃了一圈,不見秦肆的身影。
江稚月伸手揉了揉腳踝,痛感緩解了許多,雙手撐地,就要起身,卻忽然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江稚月拿起來看,是一個綠色小瓶裝的藥膏,專治跌打損傷。
她眼睛莫名眨了下,再環(huán)視周圍一圈,還是不見秦肆的影子,江稚月把藥膏裝進口袋。
天才剛剛亮,海風(fēng)陣陣。
大量空地上,都是席地而睡的流浪漢,似乎亢奮性的藥物吃多了,喉嚨里發(fā)出一陣陣怪叫,突然,有人拿著個玻璃瓶朝江稚月扔了過來。
沒有砸到她,流浪漢懊惱得直跺腳,嘴里發(fā)出了一聲怪叫。
江稚月和他們保持著距離,步伐未停,眼尾卻往四處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