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放在xiong口,勉強平復了呼吸。
“秦少爺?”
她毫不懷疑下一秒,秦肆手中的刀就會抵上她的脖子,她再清楚不過這把蝴蝶刀,秦肆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寧愿這是幻覺。
在沒有等到男人的回應后,江稚月拍了拍臉,甚至重新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等過了好一會兒,周身寒冷驅散,慢慢睜開眼。
秦肆直勾勾地看著她,一對暗藏幽深而冰冷的眼珠。
“秦少爺。”江稚月有些無奈,伸手打開床頭燈,男人卻制止了她的動作。
秦肆猛然朝她靠近,他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清冷的冷木杉味,冰冰涼涼的感覺和他本人一樣冷傲。
沒有半點溫度的蝴蝶刀,瞬間貼住了女孩纖細得仿佛一捏就碎的天鵝頸。
江稚月只感受到了他的反常。
視線一片漆黑,只能和男人毫無溫度的眼睛對上。
她張了張嘴,心臟跳得更快了。
“秦少爺,您夢游了嗎?”
盡管女孩的心跳聲出賣了此刻的緊張和恐懼,輕柔的聲線依舊維持了一貫的柔靜,恰似股和煦的暖風刮過男人耳膜。
秦肆只覺得她身上的味道不正常,離得很遠,他聞得到她身上的梔子花香味,離得很近,她身上的香味更是直往他鼻子里鉆。
他喜歡單打獨斗,把她留在身邊無非是想讓蕭景潤嘗嘗竹籃打水空的滋味,事實會讓那個自負的男人明白,縱使他是蘭登堡萬眾矚目的明日之星,也什么都改變不了。
“我討厭三心二意。”他聲音極沉極低。
江稚月仰起了頭,此刻這一幕,在月光的映照下,簡直美到了極致。
宛如嬌花般脆弱的女孩,揚起瓷白的小臉,銀霧似的光芒如一層輕紗籠罩在她的面龐上,一雙翦水秋瞳,朦朦朧朧。
她一句話都沒說,秦肆都不禁被這一幕燙了眼。
他大抵真的不懂情感交流,江稚月想象不到白妍珠和他相處的場景,她應該慶幸的早早逃過了和他的交集,否則白妍珠的今天就是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