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則要借著這次考驗,除掉藏匿在三大州的叛徒。
不能擺在明面上討論,大家都心知肚明,楚君越看得透徹,直言不諱。
這節車廂,沒有外人,也不用擔心被人聽到。
男人似自嘲,又道:“我了解楚家那群人的作風,你在他們的地盤動手,可不是一場暴亂就讓你脫身的。”
秦肆不置可否。
他已經遇到了幾波刺殺,只是江稚月不知道罷了,能在外面解決的事情,沒必要帶回酒店。
他冷冷地彎唇,指腹拂過掌心的紗布。
楚君越瞧見他的動作,眼里的光又沉了沉。
“你叫她把錄像機交給我,成全她還是成全你自己?”
秦肆不可能不知道,三大州徹底落入楚嘯手上的下場,楚家二房和林家聯手,林老爺子在政界頗有威望,秦家游走黑白兩道,一直未攻克的政法界就由林家把控。
秦家的竊聽丑聞,案件交給了林老爺子的學生辦理,此案風靡全世界,秦家處在風口浪尖。
秦家可以讓案件相關的人員都閉嘴,但想讓楚林兩家一起閉嘴,得不償失。
六大家族統治著蘭登堡,無數人想取而代之,敵人尋找著漏洞,利用著漏洞。
眼下時局不穩,就是推新的最好機會。
秦肆默然了瞬,只道,“你確定要置身事外?”
楚君越眼神平靜,涼薄的回答在唇齒間滾了一圈,遲遲沒有回答。
陽光透過車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楚君越用略帶粗繭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下唇,灼熱的光,鋒利有型的眉骨,猶如鋼刀一般鋒銳。
他眼型深邃,沉冷地看著窗外。
顧兆野快煩死了,都怪牧蓮生這個可惡的家伙!要吃好睡好喝好,牧蓮生嫌棄當乞丐來錢太慢,直接跑去了當地最大的夜店。
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的,和夜店達成了賣藝不賣身的合作。
每天騙富婆砸重金買酒,有人覺得牧蓮生長相面熟,認出了他的身份,牧蓮生偏偏否認,自稱是一個和牧家獨子長得像,無父無母的可憐孤兒。
富人區分等級,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到他們,記住他們的長相。
比如楚君越和秦肆,常年不露面,從來不發社交賬號的人,走在大街上都沒人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