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不希望是第三種情況,連本國的大州都可以出賣給外國人,權貴為了求財無所不用其極,這里簡直就是地獄了。
賭場中央,擺放著三張大圓桌,地上鋪著精致的羊毛地毯,周圍站著一圈衣著光鮮的賭客,各個國家面孔的人都有。
美艷荷官穿著暴露,笑容甜美。
專門用來玩骰寶的,一個中年男人百無聊賴的加注著。
牧蓮生對賭場內的一切很熟悉,白色禮帽覆蓋而下,遮擋住男人大半張妖邪的面容,貴婦們眼睛亮了亮,從托盤上端起香檳,朝男人走了過來,語帶熱情,“噢威廉!你終于來了!”
“尊敬的艾莉夫人,我今天不賣酒。”牧蓮生語調溫柔,沖著一個外國女人笑了笑。
貴婦眼里閃過失望,目光落到了秦肆身上。
男人這張臉侵略性太強,他甫一出現,身材修長,挺拔有力,隱藏在黑色制服下的肌肉線條都顯露他的健實,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一頭烏黑的碎發。
穿著黑色長靴,那股與生俱來的強勢氣場,仿佛讓全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就連大圓桌旁的中年男人,也似乎察覺到什么,緩緩抬起頭來。
那也是一張外國面孔,身材高大,面龐粗獷,脖子上都紋著密密麻麻的圖案。
“威爾先生?!蹦辽徤J識對方。
中年男人笑容更甚,似乎很高興,丟下籌碼就站起身來。
“哦,我的朋友,威廉!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讓我看看你的跟班回來了么?他欠了賭場那么多錢,不留下點什么,經理是不會放他走的?!?/p>
“不過我早說過了,你那個跟班腦子有些不太好使,總是自稱少爺,知道在我們奧斯人眼中,少爺是什么嗎?夜店的鴨子,我們國家只有王子?!?/p>
江稚月低著頭,忍不住笑了,但她使勁忍著,沒笑出聲。
顧兆野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換作以前,這些劣等人哪有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待會形勢不對,我們就跑,我知道這里還有一條小路。”顧兆野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
他沒想連累江稚月,誰知道秦肆搞什么鬼,他和牧蓮生之間肯定有陰謀,要不是路上沒機會跑路,顧兆野早帶著江稚月跑了。
江稚月觀察著周圍。
東南西北角分別布置了八個監控器,探射燈下散發著紅點,布署了一排隱形監控器。
黃金城賭場內的賭客,60%以上是外國人,拉斯血統的,麗慈人,邊境同盟國的人,還有一些蒙著面紗,只露出眼睛的異域女郎。
從秦肆入場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中年男人笑容微妙了幾分,“這位先生看起來與眾不同?”
秦肆走到圓桌前,坐在桌前的賭客,下意識地站了起身。
男人雙手撐在賭桌上,薄唇冷冷一勾。
“最大的倍數是多少?”
“喲,這是哪里跑來的小年輕?”周圍桌上坐著的全是打扮得雍容華貴的貴婦。
其中一個女人笑著開口,“你想玩單雙還是大小?這兒可以自由選擇下注的倍數,這取決于你的個人意愿和你口袋里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