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蓮生就是忽悠了這外國娘們,在賭場自由賣酒。”顧兆野道:“他花邊新聞那么多,居然還有女人不認識他,真是稀奇。”
“都處理掉了吧。”江稚月想了想,沉吟:“顧夫人為了保護您的隱私,不準任何媒體刊登關于您的照片和信息,所以您的身份在這不管用,少爺受委屈了。”
顧兆野眸底壓著的晦澀暗了暗,喉結滾了下,道:“我哪有委屈……”
“你才委屈。”他聲音很低很低,幾乎低不可聞。
平民與貴族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
無論在何種情況下,身為平民都成了一種原罪,即便是勝利者。
您什么來頭啊
接下來,大堂經理邀請江稚月下注。
顧兆野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死死地扣住了女孩的手腕。
她不需要為他做些什么了,盡管所有人都會告訴他,這是她身為女傭本應該為他做的,從她出生就注定了,低人一等,即便用功讀書,這個以出身論的世界,也不會高看她一眼。
身為被顧家養育,培養的女傭,哪怕為他獻上生命,也是她的榮耀。
顧兆野接受這種思想長大,但他不愿再共情這種理念。
“這女人比荷官厲害,你玩不過她。”顧兆野認得清形勢,他雖然是愛玩的性子,但顧家家訓,絕不準后代子孫進出賭場,賭和毒都不能沾,誰犯戒就逐出家門。
便是對他寵溺有加的母親都曾三令五申的警告他,這兩樣東西不能碰。
江稚月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的不對勁,愛麗莎稱后面的賭局,由她來當荷官,在所有賭客的見證下,她不需要借助高科技,就由她來搖骰。
她有一手好功法,隨意給賭客們露一手,眾人猜“小”
的時候,愛麗莎直接搖碎了骰子。
眾人叫好。
紛紛揚揚的籌碼,鈔票像雪花一樣灑向了賭桌。
愛麗莎想邀請江稚月參與下注,卻被身邊的秦肆接手,他直接把江稚月贏來的籌碼,這一次全部推向了身前。
意思很明顯,他來跟她玩。
愛麗莎臉上的笑容微變,秦肆冷眼看著賭桌,冷厲的目光像是一把刀,“買大。”
一手骰子搖得出神入化,愛麗莎要幾點來幾點。
她可以在一眾賭客面前展現絕技,讓眾人輸得心服口服,但輪到了秦肆身上,這招似乎不管用了。
女人將骰盅重重往賭桌上一拍,心里已經把點數確定好了,當揭開后,漏出的點數為十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