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若不肯就范,他就將對方的手指一節節斬斷,直到摩恩痛呼的大叫,再也忍不住低頭,將匯款字據簽下,并馬上安排人及時匯款,牧蓮生才將人狠狠踹下車。
時間剛剛好。
等??吭谡九_的列車,換好軌道,將要啟動時。
越野車就急停在了站臺外,顧不得身后追趕的保鏢,這一定是最驚險刺激的時刻。
當江稚月落到后面時,三個男人同時朝她伸出了手。
江稚月一怔,抬起頭。
就在另外兩個男人意味不明的注視中,搭上了顧兆野的手。
一路狂奔。
在列車大門即將關閉時,準點踏上了最后一節車廂。
獨留外頭追趕的保鏢們,氣急敗壞的鳴槍示意。
他心跳得好快
列車在軌道上奔馳,如同一條飛馳的箭,沿途風景呼嘯而過。
江稚月也是在過了幾天后,才明白了牧蓮生的目的。
原來他從不認為自己參加的是繼承人考驗,他參加的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考驗。
出發之前,他早就盯上了黃金城和摩恩家族,早就對牧父流落海外的那筆欠款起了心思,正愁找不到機會,蕭景潤便給了他這個機會。
牧蓮生善于利用天時地利人和,在荒島上他和秦肆就合計了這件事,秦家正好陷入海外竊聽風波,一些生意受了影響,需要資金彌補漏洞。
這算秦肆的私人決定,所以賭場里的人對他的出現反應那么大。
“我本來沒想做這么絕,怪就怪那個死老頭,我流落到荒島上,還要用衛星電話通知我,他要娶情婦為妻,就為了名正言順給那個小野種一個身份?!?/p>
“居然敢邀請我參加他們的婚禮,我怎么著也得送他一份大禮?!?/p>
牧蓮生說這話時,雖是漫不經心的語氣,卻看得出來他比誰都在意。
江稚月忍不住想,牧蓮生有沒有想過牧父那么不待見他,海內外的資產都防著他,難道不是他跟狐貍一樣狡猾得讓人害怕嗎?
原劇情里,牧蓮生不但干掉了牧父的私生子,還將牧父頤養天年的本錢都卷了去,只留了個空殼子給牧父。
她趴在桌上,目光悠悠地投向窗外,一幕幕景象都在眼中晃過,猶如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
江稚月知道這次真的脫離了危險,列車徹夜不眠的飛馳著,已經進入了蒙特州境內,這里是蕭家的地盤。
這段旅程,即將落下帷幕。
無論他們在貧民窟的身份和地位如何,回到屬于他們的世界,一切又似乎會恢復如初嗎?
江稚月不知道。
但她可以肯定,如果永遠站在高處俯瞰著下方,便永遠無法體會到底層的艱難和掙扎。
或許,這段旅程中,每個人都懷揣著各自的心思,有著自己的謀劃與考量,但最終銘刻在心中的那份感受,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欺騙人的。
江稚月收回目光,忽然偏了下頭,就撞入了顧兆野一雙沉斂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