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白她的做法,說到底,還是怕得罪他。
看吧,這個國度就是這樣的,即使是最聰明的人也要學會小心翼翼,即使是像荊棘一樣的女孩,也要藏起自己的傲骨。
權力兩個字,就是能將人的尊嚴狠狠踐踏。
即便提醒過她,不需要這么小心翼翼,她不會相信這番話。
蕭景潤的笑容收斂了點,“如果提前說了,那還叫什么考驗?秦家是我所需要的,必不可少的一環。”
“秦肆作為未來的家主,你可以成為我和他溝通的橋梁。”
江稚月有些意外他會這么直白,“會長,為什么認為我可以做到?”
蕭景潤眼色柔和,看向她,“我相信我的眼光。”
“大家都平安回來了,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不好嗎?”
江稚月得到了五百萬。
這筆錢是江婉柔在顧家打工,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的。
自古富貴險中求。
“你跟著秦肆,受委屈了。”男人說:“這事是我唐突了,我向你道歉,如果有什么我能為你做的,盡管說,我一定盡力彌補。”
江稚月輕輕搖頭,并未否認蕭景潤所做的一切。她明白蕭景潤的意圖,只是她從未將自己視為這個國度的一員,但現在好像也有什么不同了
這里需要改變,也值得有人來改變。
她低低地說:“那是很難忘的體驗。”
話音落地,她沒注意到蕭景潤眼里一閃而過的暗色,女孩有些回避男人的眸光,蕭景潤又怎么看不出她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話說這群人里,只有顧兆野不同。
女孩看著窗外風雪,他就看著她,沒有風花雪月。
似乎和江稚月的每一次見面,每一次獨處,都無關情愛,卻也成為了另類的風景。
江稚月提起在貧民窟的經歷,男人笑容柔和,安靜地聆聽。
不知不覺,窗外風景飛逝。
一個多小時的路途,還好司機機靈多繞了個圈,硬生生的用了兩個小時到達目的地,將男人送到門口,接下來的路便是獨行。
江稚月還在納悶蕭景潤不需要保鏢,抬頭一看,男人不知何時拿過了她取下的圍巾。
他身姿挺拔如松,脖子上系著一條黑色圍巾,一黑一白相映成趣,兩人站在一塊,倒像是小情侶般和諧。
蕭景潤抬手給她圍上,將女孩臉頰的發絲理好,那笑容就如冬日暖陽,“外面冷,別著涼了。”
共鳴
西林寺,蘭登堡民眾的信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