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頓了頓,沒再多話,加快了腳步往山下走。
盛懷安單手轉(zhuǎn)動著方向,讓車子轉(zhuǎn)了個彎,悠哉悠哉地跟著她。
江稚月斜睨了一眼。
男人老神在在,笑得慵懶。
江稚月知道擺脫不了他,壓低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地意味,“盛少爺,我和您無冤無仇,您干嘛不放過我。”
“大抵這就是緣分吧。”盛懷安笑道:“我對你有種特別的眼緣。”
他的腔調(diào)里有著一股子漫不經(jīng)心,大雪天穿著朋克風(fēng)夾克,懶散的作風(fēng),完全不像個正常人。
江稚月沒指望他說出什么正經(jīng)話,果不其然,男人下一句道:“你長得像我的前女友。”
江稚月簡直沒脾氣了。
敢情還把自己包裝成了情種。
她斜睨著眼,大風(fēng)掀起眼簾,紛飛的雪花擦著她身側(cè),飄然而來。
盛懷安伸手,剛好接住了一瓣。
銀粟落在掌心,像是鑲嵌了細(xì)小的鉆石,熠熠生輝。
他似笑非笑,就維持著這個表情瞇眼瞧她。
江稚月走得更快了,幾乎是小跑的速度,卻也快不過男人的跑車。
突然,一聲急剎傳來——嘶!
盛懷安猛地踩下剎車。
江稚月也跟著停下腳步。
半山腰處,已圍滿了人。
走近了還能聽見人群的議論聲,“真是作孽呀,早知如此,我們多給她捐點錢就好了,何至于此。”
“太可憐了,這孩子怕是凍僵了吧,沒錢真是慘啊,連醫(yī)院都不收。”
“這些大小姐和公子哥,真是讓人厭惡,換成我,反正孩子也活不成了,我都要拉幾個人墊背。”
“真是一群混賬,連小孩也欺負(fù)。”
有路人忍不住拿出手機(jī),試圖偷偷拍攝。
啪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