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秦肆從不依賴槍械,唯獨鐘愛冷兵器,就和他那個人一樣冰冷無情。
保鏢們皆出自頂級特訓(xùn)營,由貴族們精心挑選,這些地下特訓(xùn)營和秦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多年前,秦父曾將秦肆送入特訓(xùn)營進行磨礪。
他的身手連教官都不得不折服。
秦肆的刀就如同他的命,沒有人可以奪走,除非他自愿贈予或者死亡。
男人的刀落到了江稚月手上,誰敢動她,無疑是向秦肆宣戰(zhàn)!
夜光下,鋒芒閃爍的寒刃,令保鏢們一時半會兒不敢輕舉妄動。
林母腳步戛然而止。
臉上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愕。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慌亂中,林母本能地奪過一旁的雨傘,擋在身前,以掩飾臉上的驚慌。
“怎么會……”她怎么可能看到那個人?不是明明已經(jīng)死了嗎!?
她親眼看到的
林母覺得匪夷所思,迫切想要再次確認(rèn)所見是否真實,微微偏開傘露出一小片視野,再往前看去。
這一次,林母望見的卻是女孩那雙銳利炯亮的眼,保鏢們面對江稚月顯然有所顧忌,江婉柔想要逃離,卻被人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
江稚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江婉柔的衣角,避免了她的腦袋撞上石塊。
晚風(fēng)吹來,女孩將江婉柔護在身后,面對虎視眈眈的保鏢們,目光如利刃直射向林母。
林母無法回避,和江稚月的目光相撞,只覺少女手中的刀,似要朝她xiong口狠狠刺來。
她手心冷汗淋漓,差點松手將傘掉落,就在這時,顧夫人投來一眼。
林母穩(wěn)了穩(wěn)心神,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冷笑,將傘狠狠地摔到旁邊的保鏢身上,“一群飯桶,連個賤民都能把你們唬住!”
“夫人,那是秦少爺?shù)男盼铩!庇腥诵÷暤貐R報。
林母聞言,直接一記耳光用力抽打過去,牛高馬大的保鏢硬是被這巴掌打得踉蹌了幾步。
“秦家的信物落到一個小女傭手上?這種鬼話你自己信嗎?”
“夫人,那肯定是假的!”林母的親信連忙附和道,“私盜貴族信物就是重罪,居然還膽敢偽造,簡直就是罪上加罪!當(dāng)場打死都不為過!”
“顧夫人,你既然把人交給了我,那就隨我怎么處置吧。”林母又轉(zhuǎn)向顧夫人,“放心,我處理人,不會臟了你的地。”
顧夫人立在一旁,靜默無言。
她最欣賞的就是江稚月身上泰然處之的氣度,不卑不亢,進退有度,無論面對何種境遇,都能保持一顆不驕不躁的心。
這種氣度以江稚月的身份,實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