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父疑心病重,其子看似廢物,這一手露的連林母都被震住了。
“懷安,你是想殺了我嗎?”林母皮笑肉不笑的問。
盛懷安步步逼近,嘴角勾著喟嘆的弧度,“我的好姑姑,我怎么敢呢,我可是在救你。”
“朗朗乾坤,草菅人命,怕是爺爺在趕來的路上,都要被你氣死。”
“什么?”林母一愣。
盛懷安顯然懶得跟她解釋,他走到女孩面前,斂住眸底復雜難明的光,只笑笑地看著女孩,用故作輕松的語氣道:“這次我沒有遲到吧。”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當事人最為清楚其中的兇險。
江稚月掌心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又一次破開,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明明生理上是痛的,但她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巨石終于落了地。
她搖了搖頭。
一切都剛剛好。
她懂他
盛懷安微微彎腰,伸手扶起了地上的江婉柔,江婉柔摔倒時,腦袋不慎磕在地上,額頭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擦傷痕跡,隱隱滲出了一點血絲。
江稚月的手受傷不方便,男人便代勞了。
林母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內心的每個聲音都在告訴她,絕對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想盡辦法阻止他們!
三十八年的歲月,一萬多個日日夜夜,時間足以改變太多太多。
只是相似的人罷了,相似的人而已!對于從未接觸過的人,怎么可能一眼就認出來!?
她立馬朝親信使了個眼色,周圍的燈光漸漸黯淡,復又沉入黑夜。
江婉柔的臉籠罩在黑暗里,意識到有一雙男人的大掌攙扶著她站了起來,她眸露驚慌,下意識地抗拒就朝著江稚月身后躲去。
“稚稚月”她聲音粗噶,砂礫般磨礪。
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驚險,對江婉柔造成了巨大的沖擊,她本來就在接受治療,剛才能夠開口說話,江稚月已是感到萬分慶幸。
她也不敢再三刺激江婉柔,以免得不償失。
女孩用沒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拍了拍江婉柔的手背以示安撫。
對于盛懷安的好意被江婉柔拒絕,江稚月露出歉疚的表情,道:“我媽媽比較依賴我,她沒經歷過這種事,所以可能反應會有些過激。”
盛懷安看著她,沉暗的眸子里帶著關切,“看來這種事你經歷了不少。”
其實這一點并不難理解,江稚月這一路走來都是靠著自己,每一步謀劃,每一步算計,處處小心,步步為營。
知道林家不會放過她,所以在醫院看到他,主動提出與他合作。
她要以自己為餌,拿到林家的犯罪證據。
林家勢大,早已引來各方不滿,林老爺子控制著議院的提案,義正言辭地逼迫相關部門秉公處理顧兆野和林駿的私事,責令監察署強壓著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