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面沉如水,雙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隨著車身的旋轉。
就在這剎那,在蘭博基尼猶如脫韁野馬般的失控向前沖時,跑車毫無預兆地撞了上去,那兇猛的撞擊,直接以一股強大的沖力,硬生生將蘭博基尼逼停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金屬的碰撞爆發出巨響,火花四濺。
黑色跑車的車尾便以毫厘之差躲開了緊隨其后的卡車,避免了更嚴重的連環相撞。
女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由于沖力,身體又往前栽倒,不過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男人及時伸手穩穩托住了她的小臉。
這一幕高超的車技,就像電影的特技表演,足以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路上的小車紛紛停下,人群投來無比驚訝的目光。
幾輛狂追不舍的越野車緊急停下,車上的人迅速跳下,跑了過來,“少爺!”
場面一片混亂,險象環生!
當一切歸于平靜,轟鳴聲似乎還圍繞在耳邊,盛懷安坐在車上,雙手死死地抓著方向盤,透過后視鏡,望見斜后方如幽靈般出現的黑色超跑。
他額頭布滿細密汗珠,呼吸紊亂,xiong膛劇烈的起伏。
直到車門被打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才驅散了盛懷安的心悸感。
他望見女孩匆匆跑來的身影,喚了一聲。
“稚月?”
生怕這是一場幻覺。
江稚月和秦肆并肩而站,她往前跑了幾步,秦肆就跟著邁開步子。
秦肆伸手倒想拉拽女孩一把,以免江稚月速度太快,和剛推開車門跑出來的盛懷安撞在一起。
可他剛要伸手觸碰到女孩,盛懷安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沖動,幾步跨到女孩面前,將她抱在了懷里。
“稚月。”男人的聲音里滿是慶幸和后怕,就像失而復得的珍寶般喚著她的名字。
秦肆一路風馳電掣,將后面幾輛越野車遠遠甩開。
盛懷安肩膀上的傷口早已破開,江稚月看著男人肩頭血肉模糊的一塊,張了張嘴,轉頭問是否有醫藥箱。
秦肆睨了眼她,什么話都不說。
半晌,他透過后視鏡又睨了眼盛懷安,只道了兩個字,“冷靜。”
醫院,盛父的特殊病房位于套間的,都是跟隨盛老爺子立過功勞,身上有著功勛的安保人員。
他們見到盛懷安,自然是伸手阻攔,“少爺,老爺子有令,您不能——”
“滾開!”盛懷安毫不猶豫地從保鏢腰間奪過shouqiang,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領頭的保鏢不慌不忙,恭敬頷首:“少爺,如果您打算將月兒小姐的事告知盛先生,老爺子要求,在此之前,她必須先完成親子檢測報告,再向盛先生透露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