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想到了新緬蘭州。
盛懷安追查到那個地方,江婉柔必定在那留下過蹤跡。
她還有了一個更大膽的猜測,江婉柔被收養后,也許和盛家人還有過一面之緣。
江稚月看了又看,把目標圈定了在一家姓鐘的人身上,留給她的時間還有十天,十天后,在國宮將舉辦一場隆重的慶典儀式。
屆時等慶典儀式結束,什么都遲了。
看來,她還要遠行一趟。
新緬蘭州。
這個地方,只分為兩個季節,寒冷的冬季和蕭瑟的秋季。
江稚月初次到訪時,正值冬季,在她踏上歸途的列車,新緬蘭州的雪依舊未融。
這漫長的冬日,仿佛沒有盡頭,持續了半年之久。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揚揚飄落。
男人一襲深藍色軍裝,站在屋外。
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金色紐扣點綴在其上,身姿筆挺,英武不凡。
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樹,堅實而有力,兩肩端正,肩章灼亮逼人。
廣額高鼻,眉目朗闊,簇新的軍裝將他線條流暢的身形,更是勾勒得獨樹一幟。
最引人注目的是,
那雙裹在軍褲里顯得越發直挺的筆直大長腿,飽滿有力的肌肉仿佛要透過布料噴薄而出。
風雪落在他黑色發絲上,楚君越微瞇了瞇眼,朝著風雪看去。
副官上前和他說了什么,楚君越緩緩轉身,軍靴踩在雪地里發出的咯吱聲。
別墅里隱隱傳來異動,像是什么東西用力撞在墻壁上,骨頭碎裂的脆響。
還有男人凄厲慘叫。
腳步越來越逼近,那聲音隨之放大的更清晰。
待走近了,幾滴血珠飛濺,沾上男人深藍色軍裝,一滴紅不偏不倚,沁入金色紐扣。
楚君越皺了皺眉頭,旁邊眾人都站得筆直。
新緬蘭州的暴亂持續不止,楚老爺子特派他前來平定局勢,當地的軍隊自然是聽令于楚君越。
可總有膽大包天的人,將上頭撥下來的福利款占為己有,中飽私囊,竟趁暴亂時期,高價倒賣救援物資,大肆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