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緬蘭州的各個區(qū),無一例外地設(shè)立著警察署,這不過是眾多警察署中的一座罷了,自今日起,這片區(qū)域?qū)⒄接绍婈犎娼庸埽浇奶幜骼说暮⒆觽儯惨鹨磺妩c人數(shù),統(tǒng)統(tǒng)送往專門的育嬰院妥善安置。
小女孩依舊在不停地哭喊著:“大壞蛋!大壞蛋!”
沉默的士兵們,井然有序的展開工作,楚君越翻看著警察署的報告表,沒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食物放到了小女孩面前,小女孩仰頭看著牛高馬大的士兵。
江稚月不由將聲音放得很輕,對孩童說道,“有時候壞人會故意穿上好人的衣服來偽裝自己,好人可能因為某些原因也不得不穿上壞人的衣服,我們不能光憑一個人的穿著打扮就去評判他到底是什么樣的,真正重要的,應(yīng)該是看這個人具體做了什么樣的事情,我們最終從中得到了怎樣的結(jié)果和收獲。”
小孩子眨巴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聽得一知半解,江稚月沒指望她明白,只要能夠在這種特殊的場合,把這句話深深地記在腦海里便已足夠。
她輕撫摸小女孩的頭發(fā),告訴她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寒冷漫長的冬天馬上就要過去了。
“我的冬天亦是如此。”江稚月不禁又喃喃了一句,她聲音仍是很輕很輕,似乎只有面對天真無邪的孩童,她臉上的表情會更鮮活豐富,眼神也會變得柔和。
楚君越翻看著報告表,偶然抬頭間,他讀得懂唇語,縱使江稚月很小聲,他也知道她在說什么,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極淺的笑。
隨后,江稚月找到了盛懷安安排的低級警員,對方倒不是玩忽職守,實在是過于老實本分,反而在警署中處處受排擠,因為無法為虎作倀,索性躲得遠遠的。
混亂時局下,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無奈,江稚月表示理解,便向他尋求一份車管所的詳細名單。
“我們這姓鐘的人多了去,但您給我看的圖畫,當(dāng)?shù)啬荛_得起那種車標(biāo)的人,在那個年代,全州恐怕也有幾千戶人。”
警員將名單很快調(diào)出來,就交給了江稚月。
此時,警察署已有楚君越接手,該懲罰的懲罰,該槍斃的槍斃,特殊事情,特殊手段,縱然有人抨擊男人殘暴。
可是這做法未嘗不讓街道兩旁,聽到動靜后,偷偷跑出來觀看的民眾們感到一絲解氣。
江稚月順便問起了鐘署長的事,警員有片刻的愣神,隨后瞧了眼遠處的楚君越,硬著頭皮還是說了,“鐘署長啊,三十多年前,他就是我們當(dāng)?shù)氐木焓痖L,各個轄區(qū)的警察署由他管理,他”
警員有片刻的停頓,再次忍不住開口,“他是個好人,雖然走上了歪路,是現(xiàn)任張署長揭發(fā)了他貪污的罪名,但在那個年代,他做了不少善事。”
“有鐘署長在的時候,罰金針對的是那些真正危害當(dāng)?shù)兀蚣芏窔纳鐣☆悾O(jiān)獄里關(guān)押的也都是真正有罪之人,警察署每年發(fā)給鐘署長的獎金,鐘署長都會全部拿出來,資助周邊村莊孤苦伶仃的老人小孩。”
“可那又如何,他收了幫派的錢,整整三千萬,這就觸犯了法律。”警員不無惋惜地補充道:“這件事就是張署長舉報的,也是他負責(zé)此案督辦,很快,鐘署長就畏罪zisha了。”
江稚月翻看資料的手突然捏緊,她心里有些緊張,盡量維持著情緒不讓旁人聽出異樣道:“鐘署長可曾收養(yǎng)過小孩?”
年輕警員眉頭微皺,似不解少女為何如此問,江稚月顧不得那么多了,她必須抓住每一條線索,根據(jù)蘭登堡的財富劃分,最符合收養(yǎng)江婉柔條件的正是這位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