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傷害你,要像捆綁牲口一樣綁著我?江小姐,你也不過如此。”
看到眼前的情況,江稚月知道糟糕了。
鐘仁此人對權貴可謂是深惡痛絕,更仇恨攀附權貴之人,昨日那番話若是說動了他,那么現在的“特權行為”無疑又將他激怒。
一個內心填滿著仇恨的人,他的情緒本已處在懸崖邊緣,瀕臨崩潰。
把他像牲畜一樣捆綁著,腳環上套著沉重的鏈條,情緒稍有激動,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
這是十分細微的動作,往往這樣的癥狀在“精神病人”身上出現,不會引起注意,電擊治療法,電流痛擊法,各種千奇百怪的治療手段都能用在此類病人身上。
鐘仁習慣了這類手法,微微抽搐了一下,那雙眼睛直勾勾地就盯在江稚月臉上。
江稚月朝外走了幾步,和士兵低聲交談了幾句,沒過多久,幾個醫生匆匆趕來。
醫生們臉色略顯凝重,隱隱瞥向江稚月的那一眼,帶著幾分責怪之意。
“我會為我自己的安全負責。”江稚月說。
醫生們無奈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開鐘仁的手腳銬。
一個離得較近的醫生剛把手銬打開,鐘仁突然迅猛地伸出手,作勢要掐住對方的脖子。
那位男醫生“啊——”的一聲驚恐尖叫,忙不迭地后退幾步,就差點摔倒。
鐘仁臉上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容。
幾個醫生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江稚月從容地站在一旁,眼神未變分毫。
“你不怕?”鐘仁便問。
江稚月,“我為我母親而來,我害怕,我不會從首都趕到這。”
“小小年紀,還挺孝順。”這句話帶著濃濃的嘲諷,語氣尖酸刻薄,臉上滿是奚落的神情。
鐘仁道:“我答應要見你,沒說要幫你。”
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照片,放在白熾燈下仔細端詳,“嗯……你母親還是個美人胚子,我在精神科待了這么久,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像你母親這樣溫婉的女人著實不多,我能想象出她長大的模樣……”
“我認識她。”
中年男人終于說出了那句,江稚月期待已久的話。
鐘仁的表情不似作假,一手抓著亂糟糟的頭發,瘋狂又用力的揉抓,鋒利的指甲將額頭上劃出一道深深血痕。
不過下一句話,他神情立馬猙獰,“不過,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
“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