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懷疑,江婉柔大概是在被拐賣后,遭受過心理上的凌虐,所以他只能和妻子將江婉柔養在家里。”
“我和父親去江叔家做客,總是會見到江婉柔,她就躲在樓梯上看著我們,我不厭其煩的找她玩,她才漸漸與我熟稔起來。”
“我很清楚的記得,從我
審判
還有什么是比親眼目睹過真相,卻眼睜睜地看著與真相失之交臂,更令人遺憾的事?
鐘仁說到最后一句,眼里的兇光冒出猩紅一片,幾乎想活生生地吞了盛老太太。
“我早在很多年前就目睹了真相!真相就是你殺了所有人!你這個sharen兇手!”
音調再次拔高,一片瘋狂的閃光燈下,注定這出大戲不會落幕。
——真相就是你殺了所有人!你這個殺、人、兇、手!
逐字逐句回蕩在空氣中,整個殿堂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這般指控,無疑致命。
盛老太太臉上失去了血色,不知是不是嚇的。
她臉上淚痕未干,抹了把淚,任由眼淚繼續滾落,“你們盛家不愿意接受我,我做什么都是錯的。”
“母親!”林母當即喚了一聲,“這不過都是圈套罷了,鐘署長的兒子是嗎?不過是一個在神經病醫院關了幾十年,已經登報聲明死去的人,一個瘋子的話能當真嗎?一個假死之人的指控,也能成為真相?”
“各位當真要相信一個瘋子的指控?”
“盛老太太,你只要回答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在噴泉廣場遇到過我母親?”江稚月的手放在輪椅把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情緒激動的鐘仁,到底是喘著粗氣,勉強平靜了下來。
盛老太太再度和江稚月對望,周圍都是耀目的閃光燈,在這場公開慶典儀式上,她若是一味賣慘,反而落了下乘。
畢竟在場的都是人精,清者自清這一套,不適用權貴圈。
在江稚月強有力的指控下,盛老太太必須拿出更有力的證據,她可以搪塞過去其他問題,事關江婉柔,她必須回答。
這一刻,就連盛老爺子都望了過來。
夫妻幾十年,盛老太太豈會不懂盛老爺子的心思,這個眼神分明是等著她解釋。
無論鐘仁說的真假與否,臺下都是權貴圈的大人物,他們顯然都很關注這個問題,尤其是和盛老爺子不對付的蕭家。
“你到底有沒有在噴泉廣場遇到過我母親?”江稚月再度開口,聲音很輕,話卻很重,就像一把看不見的刀斬了過來。
盛老太太心中凜然,意識到絕不能輕易回答,這死丫頭又在給她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