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經遠去,江稚月的話聲,蕭景潤聽不見。
他就像最初一樣,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見。
“少爺。”身旁的侍從喚了一聲。
蕭景潤目光沉沉,垂眸往下看去,窗外似乎還有光線灑落,零星灑至他腳邊。
“兆野待她,到底還有著真心。”
幽幽遠去的聲音,如同幻聽一般。
電梯門合上,隔絕了男人最后一聲輕嘆。
連日來,盛老太太躺在醫院,尚未睜眼。
江婉柔不在醫院的時間,便居住在盛懷安安排的別墅里。
她顯然對這一切的改變,明顯不適。
蕭老爺子派蕭景潤來探望她的消息,一經傳出。
這套平常時間,無人探訪的別墅,多了不少訪客。
“都是些不重要的人,沒什么好見的。”盛懷安將人群阻攔在外。
他穿著件休閑的家居服,穿著米白色的拖鞋,踩在奶白色的羊絨地毯上。
盛懷安將這套別墅打造的極為溫馨,舒適的燈光,輕緩的音樂,擺放在燭臺下的一架古典鋼琴。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輕摁了幾下,有些不太和諧的樂聲傳了出來。
盛懷安臉上露出一絲納悶的表情,自嘲道:“我沒什么音樂天賦。”
“姑姑呢?聽父親說,奶奶可是出了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要說我們家,誰能繼承奶奶的藝術細胞,那一定是姑姑了。”
江稚月端起一杯熱牛奶,遞到江婉柔手上。
江婉柔抓著衣角,背脊挺直,臉上閃過局促。
她還有些不適應,盛懷安這般親昵的稱呼。
姑姑?
她趁著盛懷安不注意時,偷偷朝男人睨了幾眼,又看著桌上茶面反光的一角,似乎在比對二人的模樣是否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