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神色平靜,懷里抱著一本書。
林仙兒憤怒地推開上前的女生們,江稚月微微俯下身,語氣淺淡:“我到底是誰,到了月底的壽宴上,你自然就會清楚了,不是嗎?”
“啊啊啊啊——!”林仙兒惱恨的大叫。
拼命想阻止的,根本阻止不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盛家還是要為江婉柔舉辦一場盛大的認親儀式。
“人證物證俱在,你們能逃過懲罰,也是很出乎意料啊。”江稚月笑了笑,又說,“聽說盛老太太平日里信佛,因果報應正是佛家學說。”
“深信的信仰在她身上得到靈驗,這何嘗不是佛祖對你們的特殊恩賜呢?”
江稚月彎下腰,朝著林仙兒伸出手。
林仙兒怒不可遏,剛要撲上來打斷,江稚月卻將懷里的書扔在了她身上。
“眾生平等,亦是佛家學說是佛家的核心教義之一,就當為了盛老太太的安康祈福,希望她能渡過這次難關,身為她如此寵愛的外孫女,你更應該身體力行,多多行善,積攢福報啊。”
“林仙兒,看看你自己,除了這身從別人身上偷下來的高貴皮囊,你全身上下還剩什么?怎么樣,滋味不好受吧。”
“這些唯你馬首是瞻的跟班,意識到情況不對,也開始站隊選擇,你就這樣成為了權勢下被丟棄的一方,我真的很想看看,當你所倚仗的化為烏有,淪為特招生的處境時,你又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
人群里,江稚月無意間瞥見了左晴,左晴xiong前的白色銘牌顯得格外特殊,即使在人堆里,她也努力地踮起腳尖,試圖讓腦袋露出一點。
江稚月不由想到了,原劇情里左晴本該霸凌致死的命運。
她輕輕松了口氣,左晴望著江稚月,眸光頓時一顫。
林仙兒望著那道遠去的背影,將懷里的書撕了個粉碎,聲線狂暴:“該死的,江稚月,你這個瘋子!親子鑒定報告都沒有的私生女,你根本不可能是盛家的女兒!你就是個野種,貧民窟的野丫頭!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休想擠入我們的圈子!”
“外婆早就告訴過母親,江婉柔的生母懷著她,身體就虛弱多病,江婉柔出生時,身體也是一個——”林仙兒的話語戛然而止。
“啊——!!!”她所有的話,都化成了一聲更為狂躁的尖叫。
白妍珠忽然轉身,卻朝著江稚月消失的方向,定定地凝視著。
林家想方設法把林駿送出國。
顧兆野已經離開了稽查署,林駿依舊被關在里面。
相關部門給他開了一張紅色執行令,對他名下的全部財產進行查封,實施永久性的出國限制,徹底斬斷他可能潛逃海外尋求庇護的退路。
對于林駿涉及的黑色產業,將給予法律法規的審判。
普天同慶之下,一片怨聲載道的輿論得到了短暫平息。
臥龍村的案子和鐘署長的蒙冤受賄案,均已交由特別小組進行調查,此案將在最高法院宣判。
這場備受關注的宣判,最終落在了白家的頭上。
白家連續接到了幾個匿名電話,白母這大法官的位置,處境也變得微妙起來。
連日來,白母難以安然入眠。
就像一把鐮刀懸掛在她頭頂上,周遭遍布著無數雙無形而險惡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緊緊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白家想擺脫這種困境,那就是借勢。
眼下,秦家的勢力卻已無濟于事,那是有關白妍珠被退婚的流言在暗暗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