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是盛父的人,從小看著盛懷安長大,他的心思自然更偏向盛懷安。
江稚月名聲高漲,風頭蓋過了整個蘭登堡的青年才俊,這無疑將危及盛懷安的地位。
盛懷安輕佻的一張臉,神色瞬間有些幽暗。
輕輕的抬起漆黑的眼瞼,看向了侍從,“你要不是我父親的人,我幾乎要認定你在挑撥離間?!?/p>
“身為父親的下屬,你是像他們一樣不愿承認她的身份,還是沒將我放在眼里?”
侍從心驚一顫,迅速跪了下來。
“少爺,我對先生忠心耿耿,絕不敢有半點異心。”
盛懷安倚靠在窗前的太陽椅上,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
他挑起眉頭,臉上又流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高挺的眉骨在光影之下更顯得深邃。
他看似吊兒郎當,瞳仁深處,依舊流淌著血液中自帶的壓迫。
盡管盛懷安收斂著這股氣息,已經迫使他看起來和絕大多數人一樣,避免流露出貴族常見的驕矜之氣。
但是,一旦有人觸及他的逆鱗,那潛藏的威嚴便會瞬間爆發。
“她是我的妹妹,別讓我聽到任何人對她指指點點,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立刻去秦家,將她接回來,別讓我看到她和那些不干不凈的男人接觸。”
大理石桌面上的青花瓷杯,應聲而碎。
盛懷安豁然站起身來,邁開長腿離去,他隨手拂落的青花瓷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滾燙的熱茶和瓷片,灑了侍從一身。
侍從眼中戰意懼顯,久久地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
“你很想和我劃清界限?”
“可以,明天再來一次。”
回家路上,江稚月腦海里不斷浮現出秦肆說過的話。
她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衣物,重新梳理了發髻,努力讓一切恢復原狀。
可是那些停留在唇上,鎖骨上,甚至江稚月的呼吸微微凝滯了下,xiong口的弧度有些不安地起伏。
那些都是抹不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