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認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阿肆!你在干什么?”秦肆給足了她體面,即便待她疏離,卻從不會在外折損她的面子,又怎么可能把訂婚信物親手毀掉。
這塊和田玉,乃是秦家代代相傳的珍寶。
“阿肆,你受傷了?”白妍珠捂著小嘴,滿眼心疼,遂驚呼了一聲。
男人戴著黑手套的大掌包裹了一層紗布,他微微攥緊手掌,有血絲滲了出來,秦肆并不在意這種小傷。
“真是卑鄙的手段。”
他直視著秦父。
“我做錯了事,我認罰,但您不該把她牽扯進來,不該讓她聆聽您代替我說出的謊言。”
男人語氣冰冷凜冽,他是個話非常少的人,面孔上看不出什么特別情緒,這一刻直視著秦父的目光,眼里的怒意如烈火般燃起,融化了瞳孔深處的冰霜。
秦父眉頭緊鎖。
還來不及反應,屏風猛地被利刃劃破一角,隨著風起,那掀起的帷幕露出了背后少女絕美的容顏。
江稚月神情訝異,猝不及防和外面的人對視個正著。
“江稚月?”白妍珠眼睛紅了,眼底的水光似要溢出。
她不可思議的看了秦肆一眼,見男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江稚月,那樣專注的眼神,仿佛天地之下,眼里唯獨裝下她一個人的身影。
他不準她逃避,不準她躲閃。
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握住了她的手,順便以幾乎忽略不計的力道彈開了胖娃娃緊抓著江稚月衣擺的小胖手。
江稚月瞧了孩童一眼,孩童咧嘴笑嘻嘻,“你看,我沒說錯吧!秦肆哥就是我們的大英雄,我們秦家最聰明的人。”
秦父的算計全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就等著秦父把大家都召集起來,然后徹底撕開這層遮羞布。
當著白家人的面撕破臉皮,雙方彼此心中便有了芥蒂。
正如破鏡不能重圓。
“感情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秦肆薄唇冷啟,一貫沒有什么起伏的聲線,吐出更沒人性的話。
“我們要一起面對。”
他深深凝視著身旁的少女,緊握她的力道,血和骨仿佛都要和江稚月連在一起。
驚變
江稚月不敢置信的望著男人,肉眼可見,秦父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色。
“感情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承諾,而這承諾只能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