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討厭她斥責的模樣。
所有的情緒都是他一個人承受,這讓他感到心堵得慌。
江稚月身上的襯衫凌亂,金色的紐扣歪斜地搭在領口,xiong口露出的大片春光,內里還帶有純色蕾絲花邊的背心,酒水幾乎將她輕薄的衣物浸透了
若有似無的曼妙曲線,晶瑩剔透,勾著男人的視線。
啪嗒一聲,江稚月丟掉了手中的銀叉,這樣的武器對牧蓮生沒有多大的威懾力,只是瞬間的刺痛喚回了他的理智。
牧蓮生停止了進一步的冒犯,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依舊站定在面前,迫使江稚月躺在桌面,用俯瞰的視角將她每一個表情盡收眼底。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他用漫不經心地語調說。
江稚月索性不再迂回,直截了當地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她咬詞很用力,兩頰溫潤的肌膚都添了一抹艷色,像是泛出玫瑰花色。
不知是因為他先前的冒犯,還是由于躺的時間太久,使得血液都在倒流。
明明應該是很曖昧的氣氛,卻有些什么東西,猝不及防的在心里破開。
牧蓮生明顯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臉,眼中難得閃過了一道戾氣,“什么?”
她才是那個被欺負的人,應該哭泣,應該難過,因為他的唐突而憤怒。
她應該展現出和這世上所有女人一樣的一面,不管骨子里多么傲氣,不管如何想要掩蓋自己的本性,都注定是卑鄙的。
在男人堆游走,無非是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明明是身體上的交易,卻偏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最終的結果,依然是躺在他身下。
憑什么把他的行為,定義為喜歡?
喜歡多么荒謬的東西,用這兩個字便能遮掩那些卑賤的心思,每個情婦都說喜歡父親,每個情婦都說因為深愛父親,所以想生下二人的結晶。
其實她們都是為了房產珠寶,牧氏的繼承權,斗得不可開交,雞飛狗跳。
牧蓮生自幼便目睹過此類伎倆,對于那些聲稱深愛他的父親,以及為了上位而費盡心機懷孕的女人們。
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從樓梯上推下,在她們驚慌失措,尖叫連連的時候,才緩緩出現在階梯上。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贏家,只有他臉上的冷笑,證明了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
“你說什么?”
這句話實在太震撼,牧蓮生不得不懷疑產生了幻聽,這樣的話不該出現在江稚月的嘴里,不是由她來挑明的問題。
江稚月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提,面對男人的追問,她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牧少爺,請你停止發瘋。”
看吧,這就是江稚月。
她有辦法把牧蓮生氣得牙癢癢,明明那個該死的問題是她提出來的,擾亂他的心神,卻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
就算把她剝光,撕碎她全部的衣物,就在這張桌上狠狠占有了她,牧蓮生怕是也不能在她臉上看到所期望的東西。
牧蓮生究竟想要什么?
她的依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