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留她一個人
江稚月伸手把顧兆野扶了起來,唇角淺淺的弧度并不太明顯,她便問,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如果還可以堅持,那么還有件事交給他做。
顧兆野明白女孩的每個眼神,剛才林駿扒拉白妍珠的衣服,還派保鏢上前來扒拉他的褲子時,顧兆野本想反抗的。
江稚月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便安分了。
正如林駿把白妍珠推向他的懷抱,他也能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江稚月的手腕,把人扯到懷里,當(dāng)江稚月將發(fā)髻扯亂,一頭烏發(fā)飄落下來,那發(fā)絲貼著面頰掃過。
顧兆野和少女臉頰相貼,手掌相觸,感受到那掌心的一抹冰涼,便明白江稚月想做什么。
如同此刻,顧兆野知道江稚月不殺林駿的理由。
林駿xiong前被刺一刀,腹部中了一槍,眼看命不久矣。
江稚月卻將他身上的傷口粗暴止血,把林駿綁在椅子上,并把椅子倒轉(zhuǎn)過來。
林駿頭朝下,破口大罵,“你個陰毒的小賤人,你他媽敢耍老子!你還想干什么?”
江稚月命令顧兆野割斷林駿的手筋和腳筋,將他慢慢放血至死。
顧大少爺玩得野,論起sharen的勾當(dāng),還真沒干過。
“這是你成為顧家繼承人,未來必然要經(jīng)歷的。”江稚月的話擲地有聲。
她在醫(yī)院請求秦肆的幫助,秦肆隨即安排私人醫(yī)生為她注shele抗藥劑,她也經(jīng)歷了藥物的痛苦。
秦肆說,這是她選擇的路,必然承受的考驗。
他們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這樣的磨煉。
江稚月蹲下身子,在地上找了一圈,撿起了林駿掉地的手機(jī),上面顯示了最新的一通電話記錄。
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如果林駿能夠少吃一些違禁藥,未嘗不會發(fā)現(xiàn)她之前的情緒異常變化,哪有上一秒風(fēng)平浪靜,轉(zhuǎn)頭就淚流滿面的?
事實上,她不過是聽到電話那頭盛老爺子傳來的哀嚎聲,而后用力擰了把大腿上的肉,強(qiáng)迫自己痛哭出聲。
她是盛老太太的眼中釘,眼下盛懷安生死未卜,那么把她除掉,盛老太太便會再無顧忌,撕下面具。
牧蓮生透露過盛家有一筆巨額軍火款,各行有各行的規(guī)矩,這筆資金的密碼和安置地只有盛老爺子知曉。
江稚月就在賭某個可能性,作為一家之主,如果盛老爺子尚存一絲理智,那么這筆資金的密碼就是他在整個盛家最大的依仗和底牌。
盛老太太不僅對盛家的控制權(quán)虎視眈眈,同樣也對這筆資金覬覦已久。
她們都想要密碼,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江稚月算準(zhǔn)了每個人的心思,就連白妍珠和楚嘯的出現(xiàn),亦在她的預(yù)料內(nèi),楚君越驚人的耐藥力,她曾有幸見識。
楚嘯身為楚家的子嗣,斷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林駿發(fā)起狂來,真想對她不利,只要把白妍珠拉上賊船,楚嘯必將反抗。
楚嘯反抗的間隙,就是林駿支開保鏢,留給她的唯一機(jī)會。
而這扇船艙的大門,對于上位者而言,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只能從內(nèi)部啟動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