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秦肆出聲,冷冰冰的兩個字打破沉默。
楚君越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謝我什么?你能代替她么?我根本無法想象失去她的后果。”
洶涌的愛意,終于不再掩飾。
楚君越在醫(yī)院發(fā)現(xiàn)盛懷安昏迷不醒的異常,
終此一生
江稚月好像睡了很沉的一覺,她想睜開眼睛,眼皮卻像被千斤重擔壓住,怎么也抬不起來。
沉重得讓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無法聽從大腦的指揮。
耳邊嘈雜的聲音繼續(xù)響起,又有人來探望她了。
隱約聽到有人在問:“你確定不讓她知道……你上船的事嗎?”
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帶著幾分謙遜平和,“不必,畢竟我也沒能幫到你們什么。”
“你確定要這樣說,我們的秦少爺可從來不記別人的好,這次你也算他的恩人了。”這道調(diào)侃的聲音,分明別有深意。
偌大的病房,所有人都在。
就像那日在貨輪上
,除了沒有來不及趕來的楚君越,大家也都在。
蕭景潤也上了船,專家們遲遲不敢給出肯定答復(fù)的時候,他出現(xiàn)了。
身為前總統(tǒng)之孫,蘭登堡名正言順的太子爺,同時是各大名校爭搶的頂尖高材生,蕭景潤身上匯聚著太多光環(huán)。
他可以精通政治、金融、經(jīng)濟各種領(lǐng)域的知識,沒有人會把他和拆彈這樣危險的事聯(lián)系起來。
但只有蕭景潤心里清楚,成長于總統(tǒng)府的孩子,都會不可避免地面對來自父輩政敵的威脅,在逆境中,自救成為他唯一的依靠和出路。
早在那場bangjia案結(jié)束后,他就接到過偽裝成禮物的炸藥包,紙袋上血淋淋的寫著幾個大字:【sharen兇手!】
似乎還有人在提醒著他的背棄,綁匪放走了他,蕭家卻沒有放過他們。
蕭父甚至還在事后虛偽地跟他說,“你受苦了,那群走投無路的賤民,本就該斬草除根,都是早該被淘汰的劣等品。”
江稚月的遭遇,不禁讓蕭景潤想到了以前,如果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如果不能為她做些什么,這和背棄又有什么差別?
專家們下船后,蕭景潤重新指出了三根最有可能的引爆線,他本可以繼續(xù)留在船上,與他們一起驗證這最終的結(jié)果。
秦肆卻執(zhí)意要求他下船,理由是一旦失敗,沒時間搭手救他。
“你不能死,至少在她心里,你絕對不能死在這。”秦肆話雖少,短短幾句便直擊要害。
“你把她和我放在貧民窟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