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聯合播報,鏡頭轉播到電視屏幕上,一個細節格外引人注目:盛輝似乎xiong口頗為不適,每說完一句話,都要停頓片刻,才能繼續下去。
盛輝的呼吸莫名急喘,讓人不禁疑惑他的身體情況。
看著電視上莫須有的指責,盛老爺子幾乎要活生生的氣死在病床上,疼愛了一輩子的兒子,愛了一輩子的妻子竟然選擇叛逃!竊國!
這簡直是要毀了盛家百年基業!毀了那片祖宗拿命開創的土地!
“畜、生!”盛老爺子除了罵幾句,似乎也別無辦法,他把軍火資金告訴盛懷安,讓盛懷安速速拿著這筆巨款收復當地軍隊。
盛懷安表示遺憾地聳了聳肩,“這筆軍火資金對盛輝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他們背后有人撐腰,沒有這筆錢,也不會影響他們叛逃的決心,頂多就是沒有了軍火資金,他們把俄岡州的金融圈賣給外國人,以此填補這個缺口。”
要知道,俄岡州可是高科技與金融的核心樞紐,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簡直是往盛老爺子心上剜肉剔骨,痛不欲生。
盛懷安眼神淡漠,和盛老爺子對望時,又恢復成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
他拿起了桌上的藥瓶,唇角的弧度更是透出了一抹極致冷嘲。
攤牌
盛懷安這幾天都守在盛老爺子的病床前,旁人見了,都得夸他一句孝順,傷勢未愈的情況下,還能陪著盛老爺子。
盛老爺子見他如此,終于跟他說起了往事,“懷安,你心里可怨恨我?”
盛懷安嘴角噙著無奈的笑,用不著調的語氣說,“您是長輩,孫兒哪敢怨您。”
盛老爺子大抵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兜兜轉轉一大圈回到原地,依靠的人還是長子這一脈。
他不再保留,自知命不久矣,這幾天陸續把相關財產轉讓給盛懷安,并找來相關機構,再次擬定一份協議,盛懷安才是盛家的唯一繼承人。
本以為盛懷安聽了這番話后會有所觸動,沒想到他卻在機構人員面前沉著地問:“稚月不是比我更合適嗎?”
盛老爺子疲憊地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人退下,他老了,心力交瘁,再次打量眼前這個已經長成的孫子,感慨萬千。
“她是女孩,遲早要嫁人,懷安,你是她哥哥,她的婚嫁之事就由你來做主,無論是蕭家、秦家,還是牧家,誰能作為你的妹夫給你最大的幫助,你就把稚月嫁給他。”
相較其他繼承人,盛懷安不夠心狠手辣,盛老爺子看得出他對江稚月關懷備至,也知道盛懷安心地善良,為了個人私利,猶豫不決。
為了盛家的前途,盛老爺子不得不提醒,“三大州也凝聚著你父親的心血,萬不能讓它落入賊人之手,你一定要保全盛家啊。”
盛夏時節,酷暑難耐,不知為何,屋外卻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滂沱的雨聲,伴隨著陰沉的夜色,盛老爺子疲憊地躺在床上,目光投向窗外,恍惚又回到了前幾日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