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點頭應下,盛懷安唇邊有了一絲輕笑,雙手扶正女孩的肩膀,引導她緩緩轉身,看向一個地方。
“聽說昨晚秦肆去找你了,早上才離開?”
江稚月的睫毛迅速地顫動著,纖長而卷翹的長睫,從盛懷安的視角來看,就像是蝴蝶顫動著翅膀,直待有一天,展翅高飛。
秦肆昨晚有些激烈,他的眼神、表情、身體都在火熱的渴望她,凌亂的大床,褶皺的床單,被褪下的裙擺、隨意丟棄的底褲
好在她還有些理智,關鍵時候推開了他。
秦肆便摟著她,沉沉入睡,享受了一個難得的安穩(wěn)覺。
“你把林駿的事告訴我,君越順藤摸瓜挖掘了許多林家、楚家的犯罪線索,還發(fā)現(xiàn)了一家由盛老太太在幕后控股的工廠,這幾個月,他一直都在調(diào)查這些事。”
盛懷安沉思片刻后,還是開口道:“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經(jīng)過仔細思考,這對君越有些不公平,他為了你,背叛了自己的家族。”
楚家二房如此荒唐行徑,又何嘗不是在給大房抹黑?
審判自己,推翻自己,往往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
“秦肆送你離開醫(yī)院的那天,君越囑咐我別將這事告訴你。”
他搭上女孩的肩膀,讓女孩面向男人。
楚君越寬肩窄腰的身形,極為惹眼,他沒想到江稚月會突然轉身。
也許、大概,江稚月在背后默默注視著盛懷安的同時,他也在身后默默注視著她。
問候
那日輪船上,林駿欲對她不軌,顧兆野挑斷了林駿的手筋腳筋,江稚月突發(fā)奇想,讓顧兆野檢查林駿的褲襠。
結果沒想到,還真有人給他拼湊了一個,惡心又畸形。
顧兆野就差沒吐出來。
事后,江稚月跟盛懷安討論,懷疑指向某種非法的器官交易
“不然你真以為前段時間君越待在三大州只是為了懲處貪官污吏嗎?”盛懷安xiong口隱隱作痛,不僅是還未痊愈的槍傷,更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盡量維持著語氣平和。
“稚月,無論你選擇與誰結盟,都要記住合作共贏的重要性。”
“你說得沒錯,六大家族不應彼此對立,而是一個團隊,共同致力于讓這個國度變得更為美好。”
一排耳洞清晰可見,穿透了骨頭的傷痕,眼眸像深邃湖水,盛懷安似乎又恢復了那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捏了捏女孩的肩膀。
“去,代替哥哥道一聲謝。”
地面的倒影拖長了楚君越的影子,他沉著臉皺眉,總會透出居高臨下的威嚴,不過十來步的距離,江稚月走得很慢。
她不由回頭看了盛懷安,盛懷安眉稍微挑,“合作共贏。”沖她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就在江稚月站定腳步,走到了男人面前,冷不丁的楚君越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她差點整個人撞入他的懷抱,楚君越?jīng)]有趁人之危,只是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節(jié)哀。”
他手臂袖口卷起,露出布著男性特有青筋的手腕,精致的袖口邊緣,仔細看去,沾了幾滴鮮艷的血跡,像是點綴在上的曼陀羅。
江稚月想到了那個尷尬的電話,仰頭看著楚君越,楚君越眉頭微皺,下頜線鋒利,“不說話,擔心我問你昨晚的事?”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jiān)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