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一看,染回了黑發的盛懷安,那張臉也跟漫畫里走出來似的,氣質極為獨特,眉眼有著淡淡的少年氣,又有著成熟男性特有的勁氣兒。
“有嗎?”盛懷安輕嗤一聲。
秦肆那雙微斂的冷眸,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東西沒有改變多少,盛氣凌人的傲氣,面對同階層的人而言,習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
他不愛笑,尤其是江稚月不在身邊,薄唇抿直成了一條冷厲的直線,整個人跟冷面煞神似的。
“你很希望我與君越一決高下?”
秦肆怎會不知江稚月身上發生了什么,秦家的光亞通訊,連全球政務要員和總統的對話都能竊聽,還引發過軒然大波的竊聽丑聞。
只要秦肆愿意,他可以知道所有想知道的事,江稚月的一舉一動都能在他的監控下。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啊。”盛懷安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友好的商量著什么。
“沒談過戀愛吧,追求女人不是靠著嘴上幾句情話,夜宿她家就能成功的。”
秦肆可不相信盛懷安的鬼話,他明明感覺到了江稚月的松動,某種程度上而言,她的心已經朝著他傾斜。
盛懷安恰似天平兩端突兀伸出的一只手,天平中央那顆搖擺不定的圓球就是江稚月的心,盛懷安通過作弊手段,江稚月被強行推向了另一邊。
盛懷安也不是那么好心的人,愿意把江稚月拱手讓給楚君越,他這么做的理由,無非是出自私心。
對面的盛懷安眼睛里含著笑意,看不見絲毫悲傷,而那笑意深處卻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東西,被層層濃霧遮擋。
秦肆緊盯著這雙眼睛,目光稍轉,又落到了那張巨幅遺像上。
他忽然似笑了聲,“懷安,你這副模樣倒像極了盛老先生的影子。”
話鋒一轉,低幽幽的:“不知稚月像盛老先生還是那位故去的先夫人?我怎么看,稚月和你這個哥哥不大像。”
秦肆是誰啊,誰能在他面前玩心眼,盛懷安的心眼也多,可他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彼此視為情敵,那么情敵對同類的嗅覺一定極為敏銳。
這也是很多人都會犯的錯誤,這是人類生來便具有的情感,動了真心的感情無法掩飾,拼命壓抑在心底藏起來掩飾著,也會從眼神暴露,從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哥哥。”就在這個時候,江稚月回過頭來,招了招手。
天光下,兩道同樣年輕的臉龐,堅毅而有力的眼神又在某一刻有了重疊。
這雙眼睛略微相似,而那股精氣神,簡直就是復制粘貼。
秦肆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隨后與盛懷安的談話不歡而散,他大可把盛懷安對他的不滿理解為陣營的對立。
然而,總有些東西是秦肆無法忽視的,揮了揮手,向身旁的下屬低聲囑咐了幾句。
顧、楚兩家站在一起,楚君越的目光好歹還會遮掩一點,顧兆野靠在輪椅上,一副大少爺的派頭,完全不懂什么叫含蓄。
直勾勾地看著江稚月,連她每次眨眼的頻率都默默計數,那副全神貫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兆野在參加考試。
他們幾個人交談,顧兆野插不上話,這樣的葬禮與其稱作是悼念盛老爺子,不如說是一場大型社交好了。
江稚月成為了社交圈的中心,就連西北里州的王老先生,不由夸贊有加道:“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