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名流齊聚,若是有不長眼的賓客闖到了此處,這事傳出去
萬一有不長眼的下人闖了過來,顧兆野自然能置身事外,可是江稚月呢?
“我,怎么會”怎么可能想害死她?
“稚月,不要哭。”顧兆野有些懊惱地低咒了一聲,眼底的幽暗化作了一絲他自己都尚未察覺到的惶恐。
月下看美人,美人梨花帶雨,美得令人心驚動魄。
顧兆野舍不得江稚月掉一滴淚,怎么會舍得欺負。
小時候玩鬧嚇唬江稚月,可是她靠在樹下偷偷抹淚,顧兆野見了比誰都心疼。
但他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男孩,惡劣又頑劣,經常因為惹是生非而被父親揍。
顧兆野改變不了這糟糕的性格,果然又闖禍了。
“明知道我見不得你掉淚,想讓我的成人禮糟糕透頂嗎。”顧兆野伸手抹去女孩臉上的淚滴,冰冰涼涼的淚珠,沾shi了他的心尖。
“稚月。”
顧兆野伸手把人摟在懷里,整理著她耳邊散落的烏發,感受著這具輕微顫動,卻很柔軟的身體。
他應該要說些什么的,因為喜歡她,所以想做那種不好的事?
可是喜歡?
顧兆野有資格談喜歡嗎?長輩們都在議論他的親事,挑選著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你當做我受刺激好了。”
他迫切的希望得到江稚月,以此證明什么,他刻意忽視她的處境,只想滿足自己的私欲。
江稚月卻毫不客氣的指了出來,以至于讓顧兆野產生了一絲有些卑劣的情緒,他這般不堪和那些被抓的不法之徒有什么區別?
不,總歸有區別的。
江稚月自來到顧家,就是他的,他可以和那些狐朋狗友一樣,肆意和家里的漂亮小女傭調情說愛,江稚月不能拒絕。
是他顧忌了她的想法
顧兆野不得不直面一個事實,江稚月成為了他心中的柔軟,她的一滴淚便足以令他心生不安。
“我討厭你的眼淚。”顧兆野威脅道,卻不由柔和下來,“我的承諾依舊算數,你也要記得自己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