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潤笑言,“母親,既知我心里裝著一個人,我們都等著彼此實現(xiàn)諾言的那一天,難道連我心中最后一丁點念想也要抹去嗎。”
“我不是貴族,她亦不是平民,我們會用事實交出答卷。”
這張答卷滿分制。
他們的愛情故事傳遍了整個蘭登堡,歷史上極具傳奇性的總統(tǒng)夫妻。
江稚月是蕭景潤身邊的幕僚,后來一步步走到議長的位置,她的學(xué)生遍布世界,掌控著蘭登堡的整個政界,將近半個世紀(jì)。
她和蕭景潤來到了落幕時刻,蕭景潤靠著江稚月的肩膀上,昔日意氣風(fēng)華的總統(tǒng)先生,恍若化身了一個喃喃自語的孩童,“稚月,那個聲音又響起了,它催促著我睜開眼睛”
“可是,我明明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我看到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孫子,還看到了我們的家人我看得那樣真切,那樣清楚,我一直睜著眼睛,注視著你”
“你會不會怪我?”他有些難過地道:“我曾經(jīng)隱瞞身份”
“噓。”江稚月就像哄小孩一樣,輕輕地哄著他,“我明白你的身不由己,感恩與你的相遇。”
“我怎么舍得讓你獨自一人。”
小輩們依次離開病房,不愿打擾溫馨的二人世界。
聲聲縈繞耳畔的細(xì)語,繼續(xù)催促著蕭景潤睜開眼睛,蕭景潤伸手撫摸上江稚月的臉龐,他深愛了一輩子的女人,他的愛妻,他的戰(zhàn)友,他不舍
聰慧如他,也不知下一世該去何處尋覓她的身影。
時間到了,他的手漸漸無力放下,合上了眼睛。
夢,醒了。
幻境,破了。
眼前耀眼的光芒,大片照射著蕭景潤的臉龐。
他靠在總統(tǒng)府的椅背上,桌上擺放著一個閃爍的幻視儀。
不知過去了多久,整個過程,沒有人來打擾。
獨特的經(jīng)歷,蕭景潤刻骨銘心。
他下意識地拿起桌上的文件,努力掩飾著心中的某種反常,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清脆如泉的女聲。
“大家等你半個小時了,你還在忙什么?峰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未經(jīng)通傳,有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頓時露出一張熟悉的容顏。
女人穿著職業(yè)正裝,面帶溫婉的笑容,仔細(xì)看去,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這是身為幕僚的警惕,擔(dān)心蕭景潤的安危。
“稚月?”蕭景潤驚疑喚她。
江稚月有些無奈,“不是說好了嗎,在總統(tǒng)府不可如此親密。”
看到桌上閃爍的幻視儀,她心中了然,笑道:“這玩意兒近來可是風(fēng)靡一時,沒想到你也感興趣,你看到什么了?”
她走到蕭景潤身旁,拿出干凈的絲帕,擦拭他額角的細(xì)汗。
蕭景潤抓住她的手,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江稚月?lián)P起笑,湊到他的耳邊,輕輕落下一吻,“好了,我們的總統(tǒng)先生,會議現(xiàn)場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盛懷安篇(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