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簡直亂套了。
盛懷安一再追問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緘默不言,他拋出雙倍重金的開口費,終于聽到一個讓人意外的事實。
墓園確實接到了一個要求籌辦假葬禮的特殊訂單,就連葬禮上所用的照片,也是江稚月從墓園旁的一所學(xué)校找來的學(xué)生照。
好巧不巧,照片上的那個人正是現(xiàn)在的盛懷安,江稚月當(dāng)時還特意叮囑工作人員把照片處理得顯得成熟一些。
世界上不會有那么像的人,除非他本來就是他。
盛懷安的直覺沒有錯,他不是長得和遺像上的男人相似,是因為他們本是一個人。
至于江稚月為什么要拿他的照片,籌辦葬禮,盛懷安便不知道了
他滿心的疑惑,等待江稚月解答。
等啊等,他等了好久,后來他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成功的貝斯手,登上了許多殿堂。
他的人生,發(fā)光發(fā)熱,是盛懷安從未暢想的未來。
他依舊為年少之事耿耿于懷,他在名利場見了無數(shù)年輕的少女,可他也會想起那個被視作“妖孽”的江稚月。
重逢的街頭,心跳會比他更快的認出她。
盛懷安已經(jīng)長成了成熟而富有魅力的男人,街道路口的花店,背對著他的那一抹纖細身影,仍是記憶中穿著碎花裙的女孩。
她優(yōu)美的側(cè)臉弧度,映在陽光下。
盛懷安直愣愣地看了好久,大步?jīng)_了過去,不顧周圍路人們異樣的眼神,不顧那些跟蹤他的狗仔隊瘋狂拍攝。
他的心跳為她而瘋狂。
“你還是老樣子,什么都沒變。”
“你的夢想實現(xiàn)了嗎?”江稚月只問,“你想組成一個樂隊當(dāng)貝斯手。”
盛懷安一怔。
江稚月:“如果你的夢想實現(xiàn)了,那么你該醒來了。”
江稚月告訴他,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幻視儀的假象,包括她的出現(xiàn)亦是,戴上了幻視儀進入這個世界,所以她總是消失。
她還剩下最后一次機會,從幻視儀中把他喚醒。
因為他心中有執(zhí)念,所以遲遲不愿醒來,所以她強行闖入他的世界,創(chuàng)造了一個虛假的故事,想要把他喚醒。
“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是戀人嗎?”盛懷安遂問。
江稚月沉吟道,“我們是一輩子不會分開的人。”
“那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中是什么樣子的?”盛懷安又問。
江稚月彎了彎唇角,便說:“你是家族繼承人,我是特招生,我們相識于你在會所搭救我,我經(jīng)常在學(xué)院被人欺負,你三番五次幫助我,我們成了彼此的依靠。”
盛懷安定定地看著她,“你確定?”
江稚月眼中笑意更甚,確定得不能再確定。
盛懷安眸色燃起一簇光,深深盯著近前這張美麗的臉龐,他抬起手,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