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兆野自討無趣,就在松開繩子的一瞬間,緊緊拽住了牽引繩。
他悠閑的邁著步子走到顧夫人身邊坐下,兩條杜賓犬也趴在了地上,顧夫人有潔癖,眼神藏不住嫌棄,“把這東西借到家里來做什么,早點還回去吧,擔(dān)心嚇到家里人。”
“用完了就還回去。”顧兆野吊兒郎當(dāng)?shù)穆N著大長腿,他穿的很休閑,簡單的t恤不失貴氣,身上僅有的配飾就是指關(guān)節(jié)上的龍紋戒指。
他就看著江稚月,很快收回了目光,聲音低沉,“她怎么會在這里?”
“還不是你到處闖禍,我讓稚月幫你善后。”顧夫人道:“媽媽心里過意不去,打算送她一件禮物。”
“她是你雇的,滿足雇主的一切要求,不是無償么?”顧兆野冷冷一笑,即便是懶散無形的坐著,目光中帶著居高臨下的驕傲,也把貴族公子那股刻薄勁的姿態(tài)融進(jìn)了骨子里。
“你少惹是生非,為了你爸身邊的一個情婦,搭上你自己的前途不值得。”顧夫人柔聲說。
顧兆野滿不在乎,“一個低賤的情婦,弄死了就弄死了。”
正因為是低賤的情婦,才犯不著讓顧兆野出手,她自有辦法處理,但是顧兆野眼里容不得沙子,看到了立馬就要行動。
“你爸回來又該罵你了。”顧夫人嘆氣道。
顧兆野拍了拍杜賓犬的腦袋,“那正好,我等著。”
顧夫人搖搖頭,“老爺子的病情又惡化了,你爸的心正煩著,這段時間,你就安分一點,免得家里長輩說你品行不端,沒資格成為繼承人。”
“你未來還是這副上不了臺面的樣子,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接手家業(yè)的。”
倆母子坐在沙發(fā)上聊家常,顧兆野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幾聲,連眼角的余光都沒給江稚月一絲,仿佛她是個透明人一般,在他心目中和那些站著的女傭們沒什么區(qū)別。
顧夫人端起桌上的香茶,和管家說話時,他卻飛快地往江稚月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挑了挑眉。
江稚月避開大少爺直勾勾的目光。
實在太露骨,讓人想忽視都難。
她明白顧兆野眼底藏著的東西代表著什么,那是滿滿的,熾熱的欲望。
“兆野啊,你奶奶上次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顧夫人笑著問。
顧兆野垂下眸,摸了摸狗頭,神色瞬間晦暗,“不怎么樣,夏家的女兒,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顧夫人眉眼帶笑,溫柔地開口詢問,“世家閨女那么多,總得有一個你喜歡的,你看秦肆那孩子,外表看著冷冰冰的,居然都訂婚了。”
“白家占了個大便宜啊,要不是妍珠那孩子救了秦肆,他們這輩子都別想攀上秦家。”
“雖然白家的發(fā)展勢頭也不差,個個都身居高位,但底蘊是和秦家比不了的。”
顧兆野只覺得吵鬧,他想抬頭看江稚月的表情,奈何顧夫人一個勁的耳邊念叨,他不耐煩道:“漂亮的,只要是漂亮的,我就喜歡。”
顧夫人笑容淡淡,“稚月就很漂亮,你喜歡嗎?”
顧兆野一下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聲音尖銳,“您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江稚月那張清純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臉蛋,應(yīng)該沒有男人不會動心。
不過看見顧兆野陰冷的眼神,顧夫人就放心了,這個兒子雖然有時候不著調(diào),但還是分得清身份的。
顧夫人溫柔笑著,招了招手,“稚月,你還沒告訴我,兆野前段時間,是不是喝酒了?”
“少爺參加派對,喝了幾瓶。”江稚月的聲音很好聽,璀璨的水晶吊燈下,折射的燈光灑落在她臉上,她的膚色粉嫩粉嫩,宛如初綻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