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懷疑她哭了。
像那晚在包廂一樣,被牧蓮生親哭了,也是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怔愣地看著眾人。
雨水砸在地面,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女孩臉上的雨水更多了,頭發也shi噠噠的,穿著單薄的短袖,那白色的衣服緊貼著她的身軀,勾勒出愈發豐滿誘人的曲線。
邁巴赫擋在了她的面前,一時之間,保鏢們都不敢再輕舉妄動,早有人認出了楚君越這張臉。
楚君越一直看著江稚月,那樣的眼神十分銳利和矛盾。
指節扣了下車門旁一道按鈕。
“上車。”
江稚月看向了不遠處的警亭。
楚君越冷笑,“還想求助警察么,這附近的酒店光是搶劫sharen案就發生了十起。”
“越是光鮮亮麗的地方,越是骯臟污穢,三好學生,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還是,你想被他們抓住?我可不敢保證,你落在他們手上,下場會是”
話還沒說完。
江稚月心一橫,拉開了車門。
楚君越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神色依舊冷峻。
往窗外瞥了眼,瞧清了那些保鏢的模樣,他眼中諷刺的意味更濃,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腳下的油門踩得比以往重了一些離開了。
封閉的車廂隔絕了外頭的風雨和危險,只有一種抽離感和不真實感。
直到江稚月躺在床上,因為淋雨生病了。
這種抽離感和不真實感,還沒有脫離她的身體。
她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律是擺設。
但仍然會為那個晚上的遭遇感覺到一種強烈的不安。
她已經平安度過了十幾年。
越是到了接近書中,本該死亡的時間,似乎所有的麻煩和危險都會找上她。
江稚月甚至荒誕的想,是不是因為跟劇情中的人物接觸太多,所以她又回到了原本的劇情線上,她其實根本沒有逃過任何一條劇情線。
江稚月做了幾個晚上的噩夢,江婉柔膽戰心驚的照顧了她幾天,焦急的比劃手勢,她遇到了什么,為什么生病了?
江稚月為了不讓她擔心,說是回家的路上沒帶傘淋了雨。
她燒的厲害,暈乎乎的,喝了江婉柔熬的姜湯,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兆野聽到消息,趁著顧夫人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跑到了傭人大樓,為了不讓人發現,特意尋了女傭們不在的時間。
他找管家要來了鑰匙,熟門熟路的開門,江婉柔在廚房里熬藥湯,剛一轉身遇到顧兆野,她嚇了一大跳,“砰”的一聲,瓷碗摔碎在地上,碗中滾燙的湯藥濺落到了顧兆野的衣服上,手背上,燙得皮膚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