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顧兆野的玩具,他心情不好了,扔掉砸了,也不會覺得心疼。
不是這次活動,他這輩子都不會過這種日子。
“看我干嘛。”顧兆野臉色緊繃,“我說錯什么了,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江稚月?lián)u頭。
顧兆野冷哼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后,趾高氣揚,“諒你也不敢,否則我就把江婉柔發(fā)落到這里來,跟你一起受苦受難。”
江稚月落后一步,一頭烏發(fā)用了兩條天藍(lán)色的發(fā)帶松松地系著,挽起一個簡單的發(fā)髻。
她低垂著長睫往前走,楚君越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他拿著一片三葉草,送入了嘴里,神情毫無異樣。
蕭景潤也適應(yīng)草葉的味道,瞧了眼江稚月,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聲質(zhì)清冽的開口,“你在貧民窟見到過,剛才說的那些景象。”
江稚月悶頭走路,日頭正曬,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頭頂上方的光線,她抬起頭,蕭景潤唇邊漾起的笑容恰到好處,“所有人都反對我的活動,只有你和君越贊同,我喜歡做有意義的事情。”
江稚月和他對視一眼,男人的臉部線條完美至極,硬朗中透著溫潤,他的衣著看不到醒目的品牌標(biāo)志,而是以低調(diào)、簡單為主,仔細(xì)看,每個細(xì)節(jié)非常講究。
他膚色偏白,戴著一副黑色方寬墨鏡,這倒和他平時戴著那副金絲邊眼鏡的形象,截然相反。
蕭景潤沉穩(wěn)氣場足,帶來的壓迫感不可小視。
江稚月點了點頭,“嗯,像華頓公學(xué)一樣,貧民窟內(nèi)部也分為了等級,以新馬蘭州和北西里州為例,第一級貧民窟住在鐵皮房,第二級貧民窟住在破棚子里,第三級貧民窟根本就沒有房子,都是臨時搭建的帳篷,那里生活的人處于邊緣地帶。”
“我剛才說的現(xiàn)象,在二、三級貧民窟隨處可見。”
蕭景潤神色微斂,聞言看向楚君越,“新馬蘭州是你們楚家的地盤,江稚月同學(xué)對于下面的情況,恐怕了解得比你們還要清楚。”
楚君越眉眼冷淡,冷冷看她。
“你以前住在新馬蘭州嗎?”蕭景潤淡聲問。
江稚月點點頭,嗯了一聲。
蕭景潤笑了,“你以前也住過北西里州,那是盛家的地盤,這些年他們管理的不錯,在那里待了多久?”
“半年多。”江稚月心知瞞不過,道:“八歲以前一直在搬家,媽媽認(rèn)為首都治安最好,機會更多,所以就來了。”
她記得兒時住在二級貧民窟,江婉柔不愿意讓她的童年在那種地方度過,跑去外面打幾份工。
這得益于江婉柔生得好看,做事手腳麻利,找到一份過得去的工作,存了點錢,然后買下一個小小的鐵皮房。
雖然還是貧民窟,因為有大量工廠在附近建廠,治安還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