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衣也緊隨其后,銀發飛揚,身形輕盈,落地時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動作靈巧如貓。
“哐!”
李辰安隨手抓住那扇銹跡斑斑的鐵柵欄,雙臂猛然發力,手掌上的青筋暴起,骨節發出“咔咔”的脆響,鐵柵欄在他的掌控下迅速變形,鐵條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隨即被他狠狠扯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進去。”
李辰安緩緩收回手掌,目光銳利地掃了洞口一眼,隨即緩步踏入黑暗的巖洞之中,蕭雪衣也緊隨其后,手中的長劍微微一震,劍尖上的寒光在黑暗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
……
巖洞內的空氣陰冷潮濕,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與腐臭氣息,地面上鋪滿了干涸的血跡與破碎的骨骸,墻壁上懸掛著無數生銹的鐵鏈與鎖環,上面還沾滿了尚未干涸的鮮血。
四周的石壁上燃燒著幾支幽綠色的火把,微弱的火光在墻壁上投射出扭曲的陰影,映照在地上的骷髏頭與斷肢上,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這就是他們關押俘虜的地方?”
蕭雪衣緩緩環視四周,眉頭微微一皺,美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纖手緊緊握住腰間的長劍,指節微微發白。
“嗯,看來我們找對了地方。”
李辰安的嘴角微微一揚,隨手折下一根石柱上的鐵鏈,緩緩拋在地上,發出“哐當”的一聲脆響,聲音在狹窄的巖洞中回蕩,久久不散。
“怎么沒人看守嗎?”蕭雪衣有些疑惑道。
“估計都去慶祝宴會了。”李辰安說道。
他們剛才在探查赤鬼島情況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很多人集聚慶祝。
“這樣啊。”蕭雪衣輕輕點頭。
“走,進去看看。”
李辰安緩步踏入巖洞深處,步伐沉穩,腳步無聲,身后的蕭雪衣也緊隨其后,雙眸微微瞇起,目光銳利如刀,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
陰冷潮濕的巖洞深處,一陣陣嘶啞的喧嘩聲斷斷續續地從前方傳來,伴隨著酒杯碰撞的“叮當”聲,隱約還能聽到幾聲粗狂的笑聲與咒罵。
“該死的,老子也想去參加慶功宴!”
“是啊,那些狗屁堂主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咱們這些看守地牢的苦力,就只能喝這破酒,啃這些發霉的干糧!”
“誰說不是呢,等老子立了功,總有一天也要爬上去!”
幾名身材魁梧的黑衣壯漢圍坐在地牢入口處的一塊巖石上,手中抓著獸骨酒杯,大口灌下劣質的烈酒,臉上帶著幾分憤憤不平的神色,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滿是污垢的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跡,看上去格外猙獰。
他們的面前,還擺放著幾塊尚未剝皮的妖獸骨頭,上面還殘留著新鮮的血肉,腥臭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令人作嘔。
“哈哈,別抱怨了,誰讓咱們運氣不好,抽中了這看守地牢的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