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站著什么不做,陸淵周圍也擠滿了人,有的是人爭著獻媚。
林書音站在陸淵對面,隔著兩三步的距離,“陸哥,我來看賬。”
吧臺突然換了首歌,電磁干擾話筒蜂鳴,嗡的一下耳朵都快聾了,一個酒瓶子啪的一下扔向一樓混音臺。
“不會用就把手卸了。”
dj連忙切歌,手捂著麥克風生怕再吵到這位難伺候的主子,歌曲換成了節奏舒緩低沉的deep
hoe,人群很快重新跳動。
陸淵手一伸,就有人斟酒,歌曲音量不減,說話的聲音直接被淹了,林書音只好提高音量,又重復一遍,“陸哥,我來查賬。”
跟個蚊子似的,說話那么小聲,陸淵盯著林書音開合的紅唇,喝了口酒,猛地靠近。
距離一下子拉近,林書音下意識后退,只見陸淵彎腰,將耳朵湊近,嗓音富有磁性,“大點聲。”
他故意的吧,還得多大聲才聽見,林書音也湊上前,故意朝陸淵的耳朵扯著嗓子喊,“我說!我來查賬!”
比聲音更快到達感知系統的是甜膩的馨香,陸淵側目看向香源,視線從那雙狐貍眼滑到紅潤的唇瓣。
林書音被盯得心驚,沖動了,不該那么大聲,吵到這位大老爺,也不怕陸淵一個酒瓶子給自己開瓢。
林書音沒反應過來,一步之遙的許舟看得清楚,陸淵視線停留過的地方都一目了然,他太清楚男人的骯臟,尤其是面對撲鼻的芳香更難抑制,可這不是陸淵冒犯林書音的理由。
或許是許舟的視線太過銳利,陸淵擰眉回視,看見人后不禁嗤笑。
不過是綠林社養的一條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陸淵直起身,身高本就挺拔修長,挺起身來投下大片陰影,壓迫感十足,再讓許舟待下去恐怕命都保不住。
“你先出去。”
三樓包廂清了場,屋子里只有對立而坐的兩個人。
桌上有新上的酒水,林書音開了一瓶最烈的伏特加,厚壁寬口古典杯里裝滿無色透明的酒水,水晶玻璃質地,燈光一照清亮晶瑩。
滿滿一酒杯沒有冰塊,不摻一絲水分,林書音一口飲盡,倒扣在桌上,“之前我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陸淵仰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要“賠罪”這一杯酒遠遠不夠,林書音自然明白,直接抱起酒瓶子往下灌。
口味兇烈、勁大沖鼻,仿佛有團火在口腔和喉嚨里燃燒,可林書音不敢停,她被拖在安城無法離開,就只能化敵為友以求保命,哪怕今天把胃喝穿了,只要陸淵滿意,自己就有活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