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姚鎮、張培都帶去。”
張希婉見顧正臣要出門,連忙說。
顧正臣微微搖頭:“張培跟著我,姚鎮留在家里。”
門外。
張培拍了拍姚鎮的肩膀,嚴肅地說:“保護好夫人,千萬不能讓她受了傷。”
姚鎮雖然有些惋惜不能去江陰衛,但也清楚,留在句容,擔任張希婉的護衛是顧正臣對自己最大的信任。
托付無言,卻遠勝千言萬語。
顧正臣看著不舍的張希婉,上前輕輕擁抱,溫和地說:“放心,我的命是你的,沒有你的允許,誰都拿不走。”
張希婉有些羞澀,還是沒有掙扎,將手腕之上的佛珠取了下來,戴在顧正臣的左手腕上:“你戴著它,想著我,不準冒險。”
顧正臣保證一番,揮手告別張希婉,至二堂,對駱韶、周茂等人安排道:“駱韶代管縣衙,督促農耕之事不得懈怠,三大院那里務必照顧周全,若有案件,務求證據確鑿,不可罔顧人命……”
待交代清楚之后,顧正臣便出了縣衙。
至城外時,趙海樓已帶百戶秦松、竇樵等三百軍士等候。
馮福已告知趙海樓等人軍令。
顧正臣換了蓑衣,趙海樓牽來一匹馬,顧正臣在趙海樓等人的幫助下上了戰馬,看向馮福:“那就去江陰衛吧。”
“走,回江陰衛!”
馮福粗獷的聲音傳在雨夜之中。
江陰軍士騎著馬,而句容軍士只能小跑前進,不善騎馬的顧正臣在馬背上顛簸著,手握韁繩有些緊,戰馬幾次都停了下來。
趙海樓騎著馬,在左側保護著顧正臣。
馮福也知顧正臣沒什么騎術,在右側護著,并沒有催馬而行。
騎馬是個技術活,顯然顧正臣不熟悉這門技術,想一想有些將領從馬背上摔下去扭斷脖子,或被馬蹄踩死,顧正臣就有些不安,只好找話問:“為何江陰衛戰馬如此之多?”
馮福笑道:“顧鎮撫,江陰衛是第一批設置的衛,當年陛下征戰四方時,十分重視江陰,留下精銳把守。因江陰地處長江要塞之地,軍士防護、巡視堤岸頻繁,朝廷并沒有抽調江陰衛的戰馬。”
“江陰有水師,對吧?”
顧正臣又問。
馮福點頭:“江陰衛皆為水師,有大小船只三百。不過已被靖海侯調走船只二百三十,只留下了一些小船。”
“那江陰衛還有多少軍士留守?”
顧正臣皺眉。
馮福直言:“不到一千二。”
顧正臣看向馮福,瞇著眼問:“那為何來句容你還帶了一百騎兵,派幾個人來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