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文武大臣犯了一般性的過錯,懲罰起來不過是罷官、貶斥、調任,哪怕是刑罰,多數不殺戮。但對于貪贓枉法的官員,卻從未手軟,并在洪武二年頒布了有史以來最嚴厲的肅貪法令:
貪污六十兩以上銀子者,立殺!
這些事早就傳入民間,街知巷聞。
孫炳看著顧正臣,低聲說:“顧舉人這一份,我們不走賬目,不留文字,絕不會泄露出去。”
梁逢陽重重點頭:“制白糖手藝乃是顧兄弟所出,理當抽出一份。為保安全,我們每個月從賬外劃撥,不存痕跡,定會萬無一失。”
顧正臣笑了笑,擺手道:“不必了,我的那一份就留給大顏村的村民吧。日后白糖買賣有了利,厘算清楚,這里的村民拿多少合適,抽出半成,分攤在這些村民身上。”
“半成,這也太少了吧。”
孫炳臉上的肉抖動著。
梁逢陽見顧正臣態度堅決,點頭道:“既如此,那就按顧兄弟說的辦吧。下午我們兩家,會差人各送來二十貫錢,權當買下制白糖手藝,這些錢,顧兄弟務必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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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男義女是奴婢
孫炳見顧正臣還想拒絕,連忙說:“買下手藝,可不是貪污,即使是朝廷追查,斷不會有事。何況這門手藝是興民利民,非是害民,更談不上枉法。再說,顧舉人此時尚未進入仕途,非是在任上收取,如何都歸不到貪污一項上去。”
顧正臣思慮一番,確系沒有風險,才點頭應下。
梁逢陽、孫炳見顧正臣答應,都松了一口氣。
孫炳看著破敗的顧家,轉了話題:“趙家逼著顧舉人悔棄婚書,不知此時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可惜我膝下無女,否則定許配給你。”
梁逢陽苦澀,自己雖有個女兒,可兩年前已經出嫁了……
“對了,顧舉人身邊沒可用人手,是否買幾個義男、義女使喚?”
梁逢陽突然說。
顧正臣愣了下,疑惑地看著梁逢陽:“義男、義女?”
什么意思,我這還沒成婚,先認幾個干兒子,干女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