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無奈地說:“老爺,李白有沒有佩菜刀咱不知道,可這是鎮上最鋒利的東西了……”
顧正臣看著菜刀中自己的影子,呵呵苦笑:“希望這是好一把的殺豬刀。”
顧誠看了看船,那里沒豬。
回到船上,進入艙室。
顧正臣拿出兩把菜刀,遞給梁家俊,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是書生,未必握得住菜刀。只不過情況危險,我們不能不防。”
梁家俊接過菜刀看了看,放到一旁:“你是說船上的響馬賊?”
“你,你知道?”
顧正臣很是驚訝。
梁家俊微微一笑:“梁五斤說,船上有幾個扎手的人,我還尋思著怎么告訴你,不成想你已經在準備了。”
顧正臣苦澀地搖了搖頭,自己還是小看了大戶人家的管家,能派出來跟著梁家俊的,又怎么可能是毫無見過世面的人。
這世上的能人多啊。
顧正臣嚴肅地說:“響馬賊只是為財,還是謀財害命,我們拿不準,若真被逼到絕境,老子寧是死,也要斷他一指!”
梁家俊擺了擺手:“事情應該還沒嚴重到那個地步,他們終究是賊,我們是官。若害了我們,朝廷豈能放過他們?眼下對外戰事已停,響馬賊的日子不好過了,他們不會輕易招惹朝廷。依我看,他們不敢對我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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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走眼,穿越者的自省
顧正臣凝眸,對有些理想化的梁家俊說:“梁兄,他們是響馬賊,已經招惹朝廷了。”
“不同。”
“哪里不同?”
“你聽說過商人被搶,大戶被搶,百姓被搶,可曾聽聞過官員被搶?只要不是搶的朝廷官員,朝廷就能徐徐圖之,慢慢處置,可一旦搶了朝廷命官,為了朝廷顏面,大軍也將掃蕩而來,他們雖是賊,但不蠢。”
梁家俊說完,便躺在床上閉上眼養神。
顧正臣喉結微微動了動,枕著雙臂躺下:“你就沒擔心過船上的其他人,他們若是失去了財物,很可能就沒辦法活命。”